闻言,周南山赶忙往楼上冲去。
原本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陈平安吸引注意拖住时间,周南山上楼偷东西。
怎么好好的,却与人打起来了?
来到门外,就听到里头陈平安的怒吼。
“对客人动手,这便是你鸳鸯楼的待客之道?!”
一探头,正好看到陈平安将一名女子抱在怀中,斜着身子,一手捏着一名大汉脑袋,将其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剑拔弩张!
老鸨似乎生怕陈平安对顾娘子做什么,虚伸着一只手。
“误会!都是误会!公子,您先放开顾娘子,一切都可以好好说!”
陈平安冷笑,“误会?我既然给了钱,她便是我的女人,你动手不说还让我好好说?”
“今夜我就要将其带走,谁都拦不住!”
老鸨气得直跺脚。
看样子也是个儒雅之人,怎么行事如此不讲道理?
索性大声说道:“公子,这确实是我等的罪过,顾娘子可万万伤不得!”
“倒是怎么个伤不得?”
老鸨终归是忍不住了,说道:“与顾娘子定下楔子的,是三皇子!”
“手下的人已经通知三皇子了,只怕很快就会赶来,您还是先走吧!”
三皇子?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皆是愣在原地。
顾娘子竟是三皇子的女人,眼前那公子哥,便是要
与三皇子抢女人?
陈平安眉头锁起。
难怪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是碰到了陈亮看上的人。
“呵,我当是谁呢,让你等如此惧怕,不过是个三皇子,又如何?我看上的人,谁都抢不走。”
老鸨本以为搬出三皇子,这人怎么也该收敛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强硬。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情况越发难以解决,周南山轻咳一声,拨开人群,走到陈平安面前,对他使了个眼神。
而后转身,从怀中取出一把银票塞进老鸨手中。
“见谅,我家兄长喝大了,有些不太清醒,请大娘见谅,我等这就离开。”
老鸨没想到这少年郎这般好说话,谄媚点头顺着说道。
“还得麻烦公子了,令兄今夜看着喝了不少,这般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我晓得。”
周南山转过身,装作训斥般瞪了陈平安一眼。
“还不松手?非要闹出事情来?回去让爹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听到爹字,陈平安像是斗败的公鸡般,整个人颓下,不甘地松手,还借着这个机会在顾娘子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娘子,嗝……今夜就算了,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嗝。”
还配合地打了几个酒嗝。
随后便被周南山一把拉出鸳鸯楼。
老鸨同顾娘子
诸人恭敬送到门外。
虽然闹得不好看,但看上去是个连三皇子都敢叫板的人,这样的人,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看着两人远走,老鸨叹了口气:“真是好大的脾气,唉,今夜是对不住你了。”
顾娘子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望着那条路,玉手不自觉摸着刚才被偷亲的位置。
陈平安借着这个动作,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也是迫不得已,演一出戏,姑娘莫要见怪,这东西值些钱,就当做赔礼,姑娘买些好的养养神,顺便给那位被打的弟兄治治伤。”
顺势塞入一枚精致玉佩,还有几张银票。
顾娘子脸上漫出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
看似胡作非为强横无理,却又心思细腻。
来鸳鸯楼的人多了,打过楼中护卫的,也不在少数,他还是第一个给护卫药钱的。
倒是个妙人。
二人行到半道人烟稀少处,陈平安撤去伪装,与周南山避开人流,找到了他藏在巷子里的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