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周南山,还有地上鲜血淋漓的麻袋,顿时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扎绳松开,几颗人头便咕噜噜滚了出来。
“啊!”
几名花魁何曾见过这场面?顿时惊叫连连。
陈亮定睛一看,果真是他派去的几人不假。
登时咬牙切齿道:“不愧是皇兄,手段着实凶狠。”
“彼此彼此。”
陈平安用他的话回报过去。
“大胆!”
话音落下的瞬间,厢门被骤然踢开,一直藏在四周的护卫倾泻而入。
一直默不作声的言国侯也起身怒斥道。
“陈平安,你焉敢在皇子面前杀人?!”
周南山见势不对,将陈平安护在身后,腰间细剑出鞘些微,寒光闪烁。
气氛瞬时如绳悬泰山,一步不对便是骤然崩塌。
“我不过是自保而已。”
陈平安冷笑道:“我现在要走,莫非你们是要拦我?”
言国侯想说什么,但被陈亮拦住。
“舅舅,这是我兄弟之间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而后看向陈平安。
“皇兄,你弄错了一件事,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就是要拦你,又能如何?”
“可以试试。”
陈平安冷笑:“方才所说的应该到了其实还有一个意思,在来之前,
我已经托人将书信送到了父皇那里。”
“你觉得我若是今夜死于此处,明日陪葬的,会是谁?”
气氛再度冰冷几分,死寂之中,只有周南山缓缓抽剑的嗡鸣。
陈亮盯着他看了许久,脸上翻书一般露出笑意。
“都在这站着作甚!还不滚下去!”
“皇兄,先前不过是同你开了个小玩笑罢了,莫要见怪。”
“我们既是兄弟,又怎么会动手呢?若是要走,现在就可以了,只是还是希望皇兄好好考虑我先前的话。”
“不必想,我也不作回答,这太子之位,我要定了,想要?过来抢。”
“走!”
陈平安说完,转身下船。
周南山背对陈平安走在他身后,直到离开百米,才转过身,正面以对。
二人离开后,陈亮与言国侯走上栏杆眺望。
陈亮忽然说道:“舅舅,你觉得他胜算如何?”
言国侯沉默片刻,说道:“先前大概是我小看他了,这小子,着实有些本事。”
“呵,再有本事,挡在前方之人,也必死无疑。”
陈亮没了兴趣,回身对着几名花魁使了使眼色。
“可惜了,皆是处子之身,既然皇兄看不上,不用也可惜。”
便带着几人入了屋内。
留下言国侯一
人凭栏远眺,冷笑凛然:“看来明日的好戏,真不能错过了。”
夜半时分,几具尸骸坠入河中,再无踪迹。
另一头,周南山护送陈平安到了东大街。
此处是从白晶河回宣昭府的必经之路。
大概是夜深的缘故,街道上死寂一片,空无人烟。
陈平安快步走着,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
忽然停下脚步。
周南山腰剑出鞘,冷声说道:“你也感觉到杀气了?”
“没有,但是有些不对劲,徐兵凌把奏章递给父皇了对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