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可薛念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依旧平静道:“元琅,他不能死,他是有错,他对不住赵家,对不住赵将军的忠心,也还对不住其他的人,可你看看如今皇室那些人,或许能争得皇位的,有哪个愿意亲征?又有哪个人……宁肯自己身涉险境,也要保证国土不失?他有能力做个好皇帝,若他愿意改过,若那黄沙下就不会有累累白骨,也不会再有数不清的百姓去与狗抢食,甚至在冬日里冻斃于风雪。”
赵元琅眼神比夜色还要冷:“说得真好听,可本性难移,你怎么知道他愿意改过?怎么知道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不是在邀买人心?”
薛念淡淡道:“若他再不明是非,不辨忠奸,自然用不着你要我来杀他。”
赵元琅近乎挑衅般看着脸色苍白的红衣青年:“好啊,你说他不能死,那我要他跪下给我父兄磕头赔罪。这个总不会让百姓流离失所,能不能做到?”
薛念微微一怔。
赵元琅眼睛之中流露出了近乎灼人的恨意,没等薛念说话就道:“你是不是又要用他的身份来说话?所以这个也不可以?薛子期,既然你根本什么事都做不到,就别在这——”
赵元琅语气中满是讽刺,然而青年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可以。”
这下赵元琅彻底愣住了。
他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就算你想骗我,那至少也要稍微拿出一点儿诚意来吧,他能听你的话?薛子期,你也别太有自信。”
男儿膝下有黄金,当日连谢长宁也不肯轻易跪,沈燃作为皇帝,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那就是我的事了。”
薛念道:“可若是他真的答应呢?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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