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洛老爷子还冷静些,但是同样心揪着疼:“舟舟不会有事。”
洛老太太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不能说话了。
“都不要哭,不要给一航还有阿媛压力,出这种事情,他们两个心里比谁都难受,现在他们都是强忍着悲伤和眼泪,我们要是乱了阵脚,他们两个该多难过,不仅要安慰自己,还要安慰你们,咱们不要添乱了。”洛一恒头疼地说道:“现在洛巧巧和江玉兰的事情还是亟待处理的,江玉兰这些年对我们造成了多少麻烦?五年前那件事情,她祸害一航,五年以后,她女儿祸害舟舟,我们家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容不下他们这样的人。”
“这件事情等一鸣回来处理,暂且不说。”洛老爷子说:“这件事情有些严重,本来我老爷子不愿意干扰你们这些后辈的事情,但是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一行人心情沉重地来到医院的VIP手术室前,就见洛一鸣一身染血的墨绿军装,杀神一样站在那里,过往的医生护士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招惹了他。
看见洛老爷子他们,他立刻转身,他的眼神扫到洛一航和姜媛身上,然后走了过去,在他们面前跪了下来。
洛一航和姜媛从悲痛欲绝的情绪中回归,避开了三哥的跪拜。
洛一航放下一直抱在怀里的顾晏辞,然后拉起洛一鸣。
“对不起一航,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洛一航声音有些嘶哑:“你一直都在夹缝中,身不由己,这些年辛苦你了。是谁的问题我们找谁,你的恩情,该还完了,我妻子的名誉,我女儿的…………我女儿的命,应该还的了你对你那个战友的恩情了,我要他们离开洛家,我希望你答应。”
“我不糊涂。”洛一鸣冷峻的面上浮现一丝悲戚:“我欠他们的早就还完了。他们伤了舟舟,这一次我不会姑息养奸,你放心,但是我还是欠你的,是我把你们一家两次带入这种境地,如果不是我带他们回家,你们也许不会有这些事情…………”
“多说无益。”姜媛摇摇头,看了洛一航一眼,然后朝着洛一鸣鞠躬:“三哥你送舟舟来医院,让她能够快速得到救治,我很感激你…………我们不希望要什么补偿,只希望我可怜的舟舟快点渡过难关,我真的…………你应该理解我作为母亲的感受,我真的不能…………不能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我的舟舟还那么小,那么多的血,那么重的伤,那么高的台阶…………我…………呜呜呜…………”
洛一航把姜媛搂在怀里。
“我知道。”洛一鸣说:“舟舟能够挺过这一关的,她是个坚强的孩子。”
他们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
护士走出来,手里拿着文件,脸色有些凝重。
“这是…………病人的病危通知书。”护士的声音有些艰涩。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坚强的小病人,失血过多,骨折,内出血,到现在还在坚持,真的很不容易,但是现在…………
“有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枯树枝戳进了身体,骨折导致肋骨戳在脾脏上,小腿骨折,右手臂和肩膀骨折,大量失血…………情况,非常不好,希望家属做好…………做好准备…………”
原本强装镇定的洛一航和姜媛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站都站不稳,洛一恒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而站在姜媛身旁的妻子也迅速扶住姜媛。
“啊…………”洛老太太失声痛哭,“我可怜的舟舟啊…………”
她情绪太激动了,竟然一时间晕死过去,洛老爷子也情绪失控,大脑一片空白,洛老太太晕过去没多久,他也跟着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把他们送进病房休息,剩下一堆人面对病危通知书,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饶是洛一恒这样心理强大的人,对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酸涩。
那个笑容灿烂软萌可爱的小团子,一个小时以前还在他怀里乖乖叫二伯父,一个小时前还缠着他要压岁钱,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就成了这样呢?
顾晏辞一直像石像一样杵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等待着,看到那薄薄的一张纸,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开人群,夺走护士手里的那一张纸,三两下撕碎了那张纸。
“谁叫你们这样做的?”顾晏辞像是一个被围困的小狼一样,嘶吼着:“她活着,有呼吸,有心跳,失血而已,你们救她啊…………你们医生都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不先救人再说?下什么病危通知书?为什么?她才五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有见过大好山河,没有长成大姑娘,她还没有见到真正的世界,为什么不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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