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恐怖经历,好像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美好时光,享受这份难得的欢聚。
夜深了,黑暗如墨般笼罩着大地,吕程和王林海出了家门,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人。
奔到乱葬岗,两人发现这里已经起了雾气,如轻纱般缭绕在坟堆间,给这片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不安。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踏入雾气之中,他们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幽暗的坟堆中,寂静无声,唯有两束灯光照出,他们趋步向前,小声地交谈,声音在雾中回荡,带着一丝诡异。
吕程道:“传说可能是真的。”
王林海回应道:“是因为昨天那个老家伙吗?”
吕程道:“那个家伙可不简单,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你说的那个死亡,到底是什么?死神?黑白无常?阎王?”
“不,死亡就是死亡,祂远超神明的界限,非要说的话,祂是构成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祂是深渊的构成,是天地的界限。”
“太深奥,搞不懂。”王林海摇了摇头,无法理解吕程所说的这些。
“呵呵,不用去懂,只要不和祂扯上关系就没事。”吕程轻笑了一声,但他的笑声中并没有多少轻松,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两人继续在乱葬岗中前行,灯光在雾中摇曳,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伴随着他们的呼吸和心跳,构成了这夜晚唯一的节奏。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雾气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两人停下了脚步,紧握着手电,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王林海低声问道,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吕程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小心,这里不只有我们。”
浓重的雾气中,一阵突兀的敲锣打鼓声打破了乱葬岗夜晚的死寂。
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地躲避到墓碑后面。
一群人自浓雾中浮现,又渐渐消隐。
队伍的最前方,是一个身着鲜红喜袍的鼓手,他手中的鼓棒狠狠地敲击着鼓面,发出震耳欲聋的鼓声。那鼓声并不欢快,反而透着一种沉闷和压抑,每一个节拍都像是敲在心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紧随其后的是吹锣手,他们的锣面上刻着古怪的图案,随着锣声的响起,那些图案似乎在跳动,扭曲成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锣声尖锐刺耳,穿透了浓雾,也穿透了吕程和王林海的耳膜,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队伍中的人们,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白得像纸,红得像血。他们的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眼睛空洞无神,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却又显得机械和生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空中,没有声音,也没有重量。
在这支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装饰华丽的花轿。
轿子四周挂着红色的纱幔,随风轻轻飘动,却不曾透出一丝喜庆的气息。轿帘紧闭,透过薄薄的纱幔,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影,她头上戴着凤冠,脸上罩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轿子两旁,是一群身着彩衣的送亲女子,她们的脸上同样涂着厚重的油彩,嘴角挂着不自然的微笑。她们手中提着花篮,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洒下片片花瓣,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这些花瓣显得格外诡异。
送亲队伍的出现,仿佛是时空错乱的产物,带着一股子诡异和不合时宜的气息。
他们在这乱葬岗中若隐若现,随着雾气的翻滚,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像是一群幽灵在夜色中游荡。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方向,只是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失落的东西。
没有发出任何欢声笑语,只有那单调而沉重的锣鼓声在空气中回荡,给这片乱葬岗增添了几分阴森和不安。
过了许久,这支队伍被雾气吞噬,消失在了白茫茫的夜幕中,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四周偶尔传来风袭过的声音,但那迎亲队伍的鼓乐声却已无迹可寻。
两人从墓碑后出来,望向那队伍消失的方向,相顾无言。
“那是鬼娘子?”王林海的声音低沉。
阴婚故事,他听过不少,那些奇异而古老的传说在民间流传甚广,但那终究只是口传书写的故事。跟亲眼目睹还是不一样,那种震撼直击心灵。
吕程微微摇头,“继续找吧,这样的景象,今晚你或许还能见到更多。”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一切的变故,都跟这雾有关。这雾气是一种媒介,连接着生与死,现世与幽冥。
两人继续在乱葬岗中穿行,手电筒的光束在雾气中切割出一条条光路。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看起来不寻常的墓碑,生怕再次惊扰到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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