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上国,物华天宝,自然是一堆好东西。”有一个高僧艳羡看着一处百佛龛,上边有各种颜色的瓷佛像,汉传、藏传、南传、甚至就连天竺的神灵也有。
可以说千奇百怪,但氤氲的紫檀香气,还是让他们端坐蒲团上,开始做功课。
等到做完功课,这人叹息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富有了,还要抢我们的土地和一切。”
“是啊!高原……贫瘠苦寒,有什么好的?各自安好不行吗?我们可是都朝贡了呢!”
固始汗并没有搭话,他翻着放在这里供人阅读的报纸,从新顺元年至今的流程全套浏览了一遍。
他大体能察觉到,大顺为什么要拿高原了。
因为他在打击周围的所有游牧力量。
而且力度和杀气,绝对不比之前的任何王朝差。
这源于一种难言的不安感。
若是自己处于陕西的位置,面对一个虽然行将就木,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大明朝,又想要快速解决困局,或者以守代攻,积聚最大的力量。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外边攫取足够的军事力量。
自古苦寒之地出战兵。
大顺能快速兼并北方,从高原上下来的二十万藏人绝对出了大力气。
大顺用大乘佛教的信仰,重塑了高原的佛法格局,同时以武力的方式,快速将吐蕃人转化为藏人从而摆脱奴隶的身份,然后分配给他们牧场、牲畜,又安排教师教诲他们,这几年的磋磨之下,甭管贵族、佛子们怎么想,面对大顺的铁拳,他们也只能老实接受现实。
更何况大顺不禁止其他五教的传播,允许大乘与五教兼容,因为大乘是未来佛信仰体系,既然是未来,那么你现在修习的一切佛法,就是现在、过去的体系。
王三左右绝对有高人,未来佛法一垄下来,表面上看好像没有阻止五教的传播,但未来佛法偏生是一个重视现实物质的体系。
现实世界是一切精神世界的基石。
人是不可能逃脱现实环境所带来的拘束。
所以,当这些藏人下山之后,经历五年军中洗礼,外加大量的汉人相对先进文化的涤荡,他们只会选择将五教对他们有利的内容挑拣,剩下的全部摒弃。
比如不可杀生。
但敌人、畜生、罪犯除外。
杀了生,他们就去归拢自己的罪业,等待死后的审判。
这是很典型的汉传佛教体系的嵌套。
藏佛在汉地,并没有普遍适应性,只有欢喜禅才会让某些人欢喜。
但也仅仅只是欢喜。
汉地的僧侣戒律,可比高原的严苛多了,尤其是新顺五年元旦之后。
王三为了推动寺观文旅化,强势以“大同”之名,给下边僧众增加了更多枷锁,其中包括了取缔犯法者出家除罪等业,然后还要往上清查二十年,只要寺中有命案,上至主持方丈,下至监寺俗家,一个都跑不了。
连坐的连坐,罚款的罚款,知情不报,以包庇从罪论。
要么,接受朝廷的文旅化,要么直接下场灭佛,反正军队开过去,天下僧道就算再勇,也得给他乖乖听话。
“所以,大顺皇帝一边用外族兵马,一边警惕外族兵马。这就难怪为什么西部战区的将军,一个个都是杀神降世了。
很明显,对方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将西域打造成乐土,而是将自己当做征服者扫过去,本地人口能听话就内迁,不能听话就摒弃,然后从关中迁移人口顶替西部的缺额。
通过几轮人口交换,用庞大的汉族人口稀释掉本地的族群,几十年之后,这遍地都是汉人,想想就很可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