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明仔细一琢磨,恍然大悟,凑近了季聿白,“那是庄如真的女儿啊?”
季聿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未做解释,余光瞧见谨慎走过来的经理。
见识过季聿白那凶狠揍人模样的经理心都有些发颤,他勉强笑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颤巍巍递给季聿白。
“您是连翘的哥哥,今晚她在我那儿打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是我的过错小小心意,请千万不要推辞。”
季聿白没接,抓住重点,“打工?”
经理连连点头,指着赵筠说,“没错,是她同学,赵筠介绍过来的!”
赵筠连忙道,“林连翘她没什么钱,又要攒学费和生活费,我这才想着给她介绍一个工作!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听到这话,季聿白神色陡然难看起来。
薛文明在一旁幽幽叹道,“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薛文明一笑,却不回答赵筠的问题。
他奇怪的是,庄如真都跟了季邦则,怎么可能让她的女儿自己攒钱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
她总不能抠到这种程度。
一时静默,急诊室的门打开。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瞧见外面这么些男人,眼底不禁警惕了一些,“你们谁和里面的人有关系?”
薛文明,经理,赵筠齐齐将目光看向了季聿白。
季聿白额头青筋一暴。
说到底她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也是因为受了他的牵连。
酝了酝气,季聿白黑沉着脸走出,“我认识她。”
医生又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哥哥。”
……
林连翘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庄如真不让她喝酒,林连翘就连含酒精的食物和饮料都不会喝,因此她从没有表现过对酒精过敏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过程煎熬难堪,让她哪怕是在昏迷,满脑子里也都是被人扯住头发,死命灌酒的痛苦回忆。
下半夜林连翘自昏迷到睡着,梦中也忍不住低泣,犹如孤苦无依的小兽,独自哀嚎。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连翘醒了过来。
温柔月光通过窗户洒在她的床上,狭小的房间让她无比熟悉。
她的眼角还带着泪,喉咙生疼,嘴里也有血味,口腔侧壁似乎是被磨破了。
从床上下来,林连翘的脚下甚至有些不稳,险些跌倒,幸好及时扶住了床。
略显虚浮走出了房间,林连翘打开了灯,橘黄色客厅灯光洒下,她看到桌上放着许多药,揉了揉发痛脑袋,林连翘没过去,而是往浴室走去。
关着的正门门锁被拧动,高大男人拎着东西走进来,还未有动作,就听到一声尖叫。
季聿白握着东西的手一顿,先是看了一眼开着的房门,紧接着就闯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同样开着,站在灯下的林连翘面对着一面镜子,惊恐又不敢相信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脸上,脖子,胸口前,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不睡觉干什么?”
身后低沉的男声让林连翘下意识扭身,待看清来人,她瞳孔剧烈收缩,下一秒,便猛然朝隔间跑去。
身后的大力骤然把林连翘给拉了回来。
季聿白不虞,“躲什么?”
林连翘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的闷声里带着哀求,“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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