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我只是没热到像你一样出手汗,你倒也不必硬说是凉的吧?
对上夫人拒绝的目光,陆应行扶着人坐下,“苏三少在楼下被人拦下来,我刚好看到就顺手带上来。”
顺着他的话,沈榆的视线和这位“素未谋面”的三舅舅对上。
他眼眶微红,看着自己的表情明显在压抑着激动,沈榆很怕处理这种“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因为他们真的不熟……见过她的是原身,虽然记忆中几位舅舅都对她很好,但沈榆依然本能地往陆应行身后躲。
苏太傅膝下有三子一女,堪称一门四杰。
他自己是临粤国前太傅,长子苏衡曾是户部尚书,才智卓绝,那运筹帷幄的圈钱架势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他在任期间,也是洛城国库最充裕的时候,渣爹沈念接替的其实正是大舅哥的官位。
次子苏畅曾是大理寺卿,公正不阿,断案如神,其名声在洛城如雷贯耳,让歹徒闻风丧胆,郑郁的那位史上最年轻大理寺卿状元郎大哥,也是苏畅最看好的下属。
至于三子苏唯,虽从未踏入仕途,却自有一番天地,他自小偏爱江湖侠义故事,发誓要走遍四海八荒。每至一处,兴起时便以诗酒会友,挥毫泼墨,那些即兴而成的诗词,如同他的足迹一般,遍布大江南北,流传甚广,引得无数文人墨客竞相追慕。
而唯一的女儿,正是沈榆原身的母亲苏以夏,当年太傅女跟探花郎的故事,也是曾是一段美谈。
苏家灭门惨案之所以轰动,正是因为这一家几口都各具风华,在洛城乃至整个临粤国都无人不识,所以沈榆穿书这六年,从没怀疑过苏家人是假死脱身,因为他们太触目,这样的人就算隐姓埋名也总不会没有半点风声,结果,就打脸了……
见外甥女躲着自己,苏唯中不禁掠过一抹黯然,他们当时离开得匆忙,印象中的榆儿才九岁还是十岁?如今却已出落成亭亭玉立,都嫁人了……
甚至,可能还会怪苏家当年离开才导致娘亲难产离世,这也是他们明明早就到了西县,却一直不敢现身的原因。
看着他眼中的伤感,沈榆眨眨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她的态度让对方误会了。
于是她扒着陆应行的后背,故意卖萌道,“请问……您是三舅舅?”
苏唯眼睛一亮,马上笑得露出八颗牙,“是是是,我是三舅舅,小榆儿是不是忘了三舅舅啦?”说完还嘟着嘴,故作委屈。
轻咳一声,榆大神果然认输,可爱风格真的不适合我。
听到这个的称呼,陆应行就知道这个外租家夫人还是要的,于是也更温和了几分,“三舅舅。”
“哎!乖,都乖!”
见好友笑得一脸蠢样,聂靖咬牙道,“喂喂喂,你们改天再叙旧好吗?”
成功吸引了现场所有仇恨值,聂靖收起笑脸,再次单膝跪下,“卓王,既然您在此,在下就再说一遍,我希望能加入卓王府,无论什么职位都可以。”
陆应行挑眉,看向夫人一脸无语的表情,就知道她先前是拒绝过了。
见他含笑不语,不拒绝,不接受,一副看你能跪多久的模样,沈榆突然发现,貌似来到卓城后,陆应行就没再用过这套翩翩公子的笑面虎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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