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很意外,竟然是大周的功臣。
可是,大周的功臣,为什么会有邪功呢?
胡富贵这边,继续追忆。
“当时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正值夏周大战。我害怕极了,我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好在,周赢了,赢得很彻底。夏皇被武王当众斩杀,我兄弟也能回来了。”
“但...”
“回来的他,变了样子。”
“他的身形不再笔直,他的眼睛不再有神采。”
“他仿佛,换了一个人。只有与我一起聊起小时候的事情时,我才能确定,他是我弟弟。”
“他回来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我们聊了许多许多。”
“三天后,他离开了,临走时,还交给了我一个储物袋。并叮嘱我,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打开,或许能救我一命,也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再之后,他的死讯传回。死因,为国尽忠。其他的只字未提。”
“我很困惑,甚至亲自跑到了京城去讨要说法。但什么回复都没有...”
“我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我只要一个说法这有错吗?”
胡富贵问着。
“没错。”
李安肯定的回答。
“谢谢。”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说明了事情的结果。
“我没有要到说法,他们强行把我送了回来。”
“大周也算仁义,虽然没说法,但是给了我很多钱。”
“有了钱的我,买了很多田产,建了几间作坊。说出的话,在胡家庄的分量变得越来越重。再后来,我成了胡家庄的庄主。这期间,我学了画画,根据着自己的记忆,给他画了一幅画像。”
胡富贵又指了指墙角的那幅画。
“李统领,你觉得,他死的值吗?”
李安:“这个问题,我无法给你答案,值或者不值,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胡富贵轻轻点头:“是啊,值还是不值,他心里最清楚。他什么都清楚,是自愿的。”
“你不是问我邪功哪里来的吗?”
胡富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
那袋子的形式,显得古早陈旧。
“这是我弟弟留给我的储物袋,里面有一块令牌,还有一本功法。”
胡富贵说着,将令牌与功法分别掏出。
令牌李安觉得眼熟,这...怎么和巡狩司的令牌如此相像。
再看功法,是一本泛黄的册子。上面‘吞天噬灵功’五个大字,写的歪歪扭扭。
“李统领,这邪功的来历,就是这样。敢问,你如何查?”
李安:跟这儿等我呢。
这是一个好长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已经死了。
这不重要,死人也能查。
可是,这死人又不能查。
去找大周要说法吗?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追查这种事情,顺利的,死前能知道个故事梗概。
不顺利的,刚有这个念头,就会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李安很肯定,自己没活够。
所以,追查的欲望,立刻熄灭。
查什么查,抓到邪修就足够了。
糊涂一些好,难得糊涂。
“我之前有说要查吗?你肯定是听错了。”
一旁的白艳,很瞧不起这种说了不算的行为,嘴里吐出一个‘怯’字。
李安昂首挺胸:“胡庄主,你的事情我都答应了。我还是很讲信用的吧。”
胡富贵心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多谢李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