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收到众人充满诡异的眼神以后，头皮都麻了。
“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听的吗？”
云水黎歪了歪头，神情无辜说出的话却堪比魔鬼。
“嗯就是有点不太能”
姜酒语气犹犹豫豫，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死机了，什么办法也想不到，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是，师妹有很多秘密都在瞒着我。”
云水黎这一声叹息，霎时间激起所有人的情绪波澜，纪尘更是用那种无法言说的眼神看向姜酒，说不出是哀伤还是别的，让姜酒的心都跟着揪在一起。
别看纪尘性格淡漠，但他是她穿过来以后，对她付出真心，别无所求的师尊，绝对没人比他更合格。
“现在已经没有秘密了”
姜酒自暴自弃，语气无奈中又夹杂着崩溃，她的老底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有什么的他们是不知道的吗？
“姜施主比贫僧设想中还要神秘。”
佛绛浑身萦绕着慈悲的气息，原本坚定信仰的佛门圣子三番五次被姜酒搞得怀疑人生，语气都变得迟疑了不少。
“你们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现在我的来历，我的身世，甚至是我的记忆你们看到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姜酒重重的叹了口气，直接开始摆烂。
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的废物本体，你别再继续自爆了，他们拿到的记忆碎片不多，只是零星的片段，大部分我都给你捡回来了。”
心魔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
“没事，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姜酒抓狂的挠了挠头，开始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她知道这样的性格和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好，但她每次遇到事情还是会这样，根本改不掉。
“贫僧想知道，施主想回去对吗？”
佛绛语气郑重，表情严肃，缓缓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嗯。”
姜酒没否认，她其实也不知道最后是会死，还是会回去，但姑且还是当作会回去吧。
说太多还会引得他们的担心。
“贫僧知道了。”
佛绛手中的佛珠猛然捏紧，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余下这一句话。
纪尘从一开始就明白姜酒的选择，只不过在亲耳听见以后，悬着的心终于是彻底死了。
他身上落寞寂寥的气息像是被全世界孤立的人，眼神扫过这里的所有人，眼里的苦涩几乎掩饰不住。
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而他？
再次被仙尊的位置困住了。
“师尊”
姜酒看着纪尘这副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没忍住便唤出了声。
“为师知晓，想回家不是你的错，不必担心为师。”
纪尘却只是摇摇头，冷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名为安抚的表情，他就算在如此悲伤的时刻，也会关心姜酒会不会因他而不舒服，因他难受。
“”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萧念重眼神奇怪的看着纪尘和姜酒，最后眉头一挑，表情隐隐带着窃喜。
“你是甩不掉吾的，就算离开这个世界，吾也一定会追过去。”
他语气像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小孔雀，一点都没有伤心在里面，甚至还挺开心。
毕竟在他眼里，情敌少了可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