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风餐露宿总是疲惫,陶伯今夜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安顿好之后陶伯温婆说想去县城中走走购置些东西,俞长生本想一起去帮忙,夫妇两人说他身体不适还是在房间中好好休息,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吃饭喝汤补充体力,长生也确实身子虚弱难受,便没有继续坚持早早躺下休息了。
在房间中长生还是难受头昏萎靡不振,他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不下温婆给自己煮的汤饭,却又不忍温婆一片好意白白浪费,便将汤饭倒入竹筒中,等身体舒服些热热再吃。
躺下来后俞长生依然觉得头晕目眩,实在难受又没有别的办法缓解,越是头晕便越是脑子混乱不静,他想起俞大猷受伤的时候总是吐息行气,以修炼内功的方式来恢复身体元气。他想到此间于是便坐起身,也开始试着调养内息,以格物诀之内力试着他缓解身体不适之感。
俞长生缓缓吐息慢慢催动内力,果然舒适缓解了很多,他按照《格物诀》修习之法,以纯阳纯正之内力行灌周身,冲荡着四肢百骸。渐渐地感觉身体有力了不少。
俞长生行气吐纳了许久,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突然他感到胃腹中一阵急动恶心奔涌了上来,他赶紧趴扶在脏盆边,身体不受控制的大呕起来,他肠胃一阵蠕动连连吐出了极多污秽,直吐到腹中无物可吐,几出苦水这才作罢。
俞长生连连喘息,只觉得呕吐完身体反而舒服了很多,而自己吐出的污秽却有黑色之状。见到自己肠胃中吐出这似有毒的东西,长生心下一怕。他虽然年少不可识毒,但也能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反应,应该误食了什么不洁之物。
他虽不知道是究竟什么情况,心中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之感,一个可怕的念头开始在脑海中萦绕。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这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伴随着人的交谈之声。俞长生心中莫名害怕不及思考,将那脏盆藏于床底,赶紧又躺了下了。
他刚一躺下,房间的门便开了,是陶伯温婆回来了,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汉子。
温婆走到床边推了推俞长生,慈祥说道:“孩子你感觉如何了?”
长生缓缓坐起身道自己身体还是十分不适头晕眼花,温婆又问道他可有吃饭,俞长生顿了顿,还是坦言说自己胃口不佳,将汤饭先收了起来。
温婆依旧笑容慈祥,与长生说道:“不打紧我给你热热就好,身体虚弱更应该好好吃饭补充体力。这两位是你陶伯的故友,我们正好在此地遇到,便请他们来一起坐坐。”
俞长生看了看那两位汉子,一一行礼打了招呼。那两人没什么表情只是点头示意。
温婆道:“我们还要再与朋友叙旧,我给你将饭食热热,你吃些东西再休息吧。”
说罢陶伯与那两人便出了房门,温婆将汤饭热好,俞长生本不想吃,但温婆坚持要他吃一些才行,不然身体更撑不住。长生见她面容慈祥,脸上尽是关怀之意,便不忍心驳了她的好意,还是少吃了一些。
温婆见他吃了些东西,这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