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濮阳一挥手,田雍和一众兵士吭哧吭哧抬了一副担架过来。
担架上的人刚刚从茅房里刨出来,浑身狼藉,只勉强看得出来是个人。
不但一身灰,还有可疑的斑点和味道。
连衣服的纹理颜色都看不清了。凌濮阳嘿嘿笑,好整以暇的投下枚重磅炸弹:
“咱们六安公子喜欢的可不是女子,他喜欢的是男人。这位就是他的相好!”
现场轰的一声就乱了。
吃瓜群众听得真是目眩神迷,这时候恐怕被捅一刀都不肯下去医治的,非得把这件事情看完了才走。
沈夫人尖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担架上抬着的自然是薛阔。
听到凌濮阳叫破他的隐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
破罐子破摔之下,报仇的意念越加急迫,反而盖过了羞耻之心。
“是谁?沈六安?是沈六安?!”
他挣扎着从担架上坐起来,目露凶光。
朝着沈六安那边扑。
他要杀了这狗日的!
脚步踉跄,还差点摔一跤,凌濮阳好心扶了他一把,又把人朝沈六安那边推。
推完人,退到沈夫人身边。
好心好意道:“沈夫人,您真是教了一个好儿子!他怕您带孙子累着,所以给您找了一个不会下蛋的男儿媳妇儿!”
他摇头,啧啧称赞。
这片赞赏之心真是出自肺腑,半点不做假:“这样的好大儿哪里去找啊!真是羡慕你!”
沈夫人气得唇色苍白,哪里顾得上反驳凌濮阳的讽刺?!
恶狠狠地朝着薛阔扑了过去。
她要掐死这个败坏她儿子名声的男狐狸精!
那边薛阔一把抱住了没有防备的沈六安。
近距离之下细看,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终于确认了!
真的是他!
屈辱加痛恨,薛阔杀心瞬间而起。
一把掐住了沈六安的脖子,灼烫的鼻息喷在沈六安脸上。
沈六安只觉一阵颤栗,眼睛都失去了焦点。
薛阔怒骂:“给我死!给我死!你个禽兽!”
他被灰尘糊得鼻子眼睛包括发色都分不出来,还没有人认出他是谁。
但他一说话,就有人认出了他的声音,众人尖叫起来:“是小薛大人!居然是他?!”
还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薛栋和薛夫人也脸色大变。
薛栋像掐住脖子的鸡,尖叫了一声。
而薛夫人则直接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薛芷哭着摇头,喃喃重复:“不可能!不可能!六安哥哥不可能喜欢大哥!”
她的脑袋像钟摆一样左右摆,完全停不下来。
现场宾客中有个太医,正好是那天参与了薛家体检的。
一拍大腿道:“原来5厘米黑是这样来的!”
众人嗡一声围了上去,向他打听5厘米黑是怎么回事。
……
今天的沈家那叫一个热闹。
以至于没去参加拜师宴的人足足在家里痛哭了三天。
而现场参与的宾客只恨眼睛和耳朵不够用。
主角太多了!
瓜又太炸裂,吃到撑啊吃到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