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家属院的一幢筒子楼里,住四楼的考古系陈教授刚下班回到家。衣服还未来得及换,家里的房门就被人敲响。
他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住二楼的邻居,京大外语系的肖教授。
“老肖,下班不先回家,跑我这里有事?”
虽说是住同一幢楼的邻居,但他两人并不属于同一个系,所以关系并不是很熟络。现在见肖教授上门,陈教授感到很惊讶。
“老陈,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女儿是在长安街小学当教师吧?她现在下班了吗?”
肖教授被主家让进客厅,刚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来。
陈教授将茶杯放他面前,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快了!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你找我家婷婷有事?”
“是这样子,我外语系有个女同学,这几天一直在同学中传播,说她遇见了个七岁的小男孩,说他能讲一口流利的俄语。还能全篇朗诵契诃夫的短篇全集。还说什么他的口语,比我这个教授都纯正。”
肖教授一脸的不服气,他可是曾在俄国留学生活过四五年。他在国内还没见过有谁的俄语,说得要比他好。
“这也没什么稀奇!那个七岁的小男孩,也许一出生就生活在俄国呢?这俄语不就等同是他的母语。”陈教授不以为然地分析道。
“这也不全对!能全篇朗读契诃夫的短篇全集,就算是个土生土长三四年级的俄国小孩,他也读不下来。听那女同学还反映,这男孩还能用法语,全篇朗读巴黎圣母院这本世界名着。”肖教授摇摇头,反驳道。
“真的?那女同学不会夸大其词了吧?一个七岁的男孩,就能精通俄法的这两国语言?”
陈教授也觉得是不可思议。他虽说是个考古学者,但他也会接触些外国的文献资料。他知道要精通一门语言,这不是五六年时间就能够运用自如。
国内大多数学习外语者,都只会看和写,不会听和读,属于哑巴外语。这说明只是在家死记硬背,根本没有机会和人交流。
“之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女儿,是因为这个男孩就在你女儿的学校就读一年级。你女儿现在教几年级?”
肖教授总算说明自己的来意。他现在对这个七岁小男孩也很好奇,如果真如那位女同学所说,那这个男孩就是个语言天才。
“我女儿婷婷现在教小学二年级,这个男孩要是如此妖孽,应该在学校很出名。那我女儿肯定会知道一点。”
陈教授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钥匙开门的声响。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房门口。
“婷婷回来了!你二楼的肖叔叔找你有事。”陈教授招呼了女儿一声。
“您好肖叔叔,您找我?”
陈婷婷拎着小包进屋,这住二楼的肖教授她也经常碰到,但从没交谈过。今天他会上楼专门找自己,这让她也感到很诧异。
“婷婷,在你学校一年级学生中,是不是有个叫吴可畏的小男孩?”肖教授也不客套,直接就开始进入主题。
“嘿嘿!想不到吴可畏小同学的大名,都流入到了京大教授们的耳朵里。我们学校是有这么一个小同学。”陈婷婷一听是来打听吴可畏同学,立刻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他的学习成绩怎么样?真的精通俄法这两门外语?”肖教授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的学习嘛?上课不专心听讲,下午还天天旷课。外语嘛好像还不止两门。”陈婷婷调皮地眨眨眼,最后一句故意说得含糊不清。
“是这样?”肖教授是大失所望。他原本以为发现了个语言天才,没想到却都以讹传讹。
“虽说他上课不专心,但成绩总是年级第一。他下午旷课的理由是,他现正和人学习德语。”陈婷婷故意又说道。
“真的?”肖教授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道。
“怎么可能骗你!学校正研究让他跳一级,我正准备将他拉进我班级里来。只要他功课位于班级前茅,到时候我肯定也是放任自流。”
陈婷婷一谈起吴可畏小朋友,双眼开始冒光。她特地还专门去一年级教室看过他,这小男孩灵性十足,一看就是个可造之才。
“他的外语水平咋样?能否流利地朗读文章?”肖教授又问道。
“我们只是小学教师,没几个精通外语。但我们学校里有个略通英语的老师,说他的英语水平非常高,这位老师自己是望尘莫及。”陈婷婷回想了一下,又给肖教授介绍道。
“他还会说英语?这小孩可不得了!老肖,你可有何想法?推荐来我们京大少年班?”陈教授惊呼一声!他自己都有些心动,可惜自己是考古系的。
“你们…不许抢我的学生,我自己还没争到手。你们大学教授都来抢一个小学生,也不怕外界笑话你们。”
陈婷婷急了!她自己还在争取之中,说话间这两位京大教授就来争抢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