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也捏了捏三柱的脸蛋,“真棒。”
霍衍用余光打量苏软软,手指慢慢摩挲着茶杯。
她对着孩子笑起来真好看,真温柔啊。
霍衍突然被自己的心绪一震,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见鬼了。
低声咳嗽了几声,识趣的走开了。
三柱的目光一直追随他,眼中的艳羡挡也挡不住。
晚上,三柱早早入睡,小西却怎么也睡不着。
苏软软侧卧在他的身旁轻声道,“小西要好好读书哦,等阿姐攒够银子就将你的腿治好。”
“阿姐,我的腿还能好?”
苏软软摸摸他白嫩的脸蛋,“当然,阿姐说可以,一定可以。”
“小西这些日子留在舅舅家好好读书,阿姐好好做活,至于姐夫……和小西一样好好读书,等他春闱考中进士。”
“以后姐夫去哪里做官,我们就跟到哪里好不好?”
苏小西眼睛一亮,“我们?阿姐是要带我?”
苏软软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傻孩子,阿姐和姐夫当然要带你了。阿姐答应过娘,要好好抚养你长大的。”
“那姐夫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会,姐夫可好了,姐夫说等把你接到身边照顾后,还会亲自教你读书写字,就像阿姐现在一样,可以认识好多字了呢。”
“小西快些睡,等天亮了,阿姐带你们去买纸墨笔砚哦。”
“好,阿姐真好。”
苏软软轻轻拍着他,看着他可爱的睡颜,思绪也飘远了。
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看到别的孩子依偎在自己父母亲的怀里,心里艳羡极了。
她也有父母亲,可是她又像孤儿一样孤单无助,受人冷眼和霸凌。甚至还会有调皮的孩子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母亲是悲惨的,可她又是可恨的,她几乎没有爱过她。
她不允许自己叫她妈妈,所以她学到了一个和妈妈同等属性的词--母亲。
年幼时,她怯怯的喊了声“母亲”。母亲只是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回卧室了。
哪怕过去好久,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有多开心。
她告诉自己,她不是个野孩子,别人有妈妈,她有母亲,是一个样的。
可是后来……
又因为母亲的离去,让她的整个童年彻底蒙灰,历经破碎。
看惯了父母亲的爱恨情仇,她从不信爱情,曾以为自己会孑然一身,顶多在院中养几个男人,无聊时解解闷。
却不想慕白猝不及防,撞进了她的心房。
这一世,有乖巧的弟弟,有和她双向奔赴的慕白就够了。
她要的不多,奢求的也不多,只想和他们在一起。
第二日,苏软软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书肆,买了好几本启蒙的书。
还有可以让两个孩子用很久的笔墨纸砚。
又领着他们去酒楼吃大餐,还买了好多小零嘴,这才在午时坐上了去镇上的马车。
在镇上又买了点旁的东西,才带着两个孩子坐上去稻花村的牛车。
这一夜,苏软软宿在舅舅舅母家。
再过五日就是段大铁成亲的日子,窗外漆黑,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
苏软软陪着舅舅、舅母还有大铁忙活着成亲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