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兄长所求的公道,似乎也不重要了。
爹娘,大哥,妹妹,我活的太累了,我来找你们了。
在我迷迷糊糊之际,似乎有一道强光笼罩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好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钟洪硬着头皮,走到刘升面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趁着众人不不注意,突然扬起巴掌狠狠的给了刘升一个耳光,同时大声喝道:“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声如洪钟,犹如雷霆,震耳发聩,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老人人如其名。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耳中似有余音不散,四周的军士也被惊动,拔出战刀围了过来。
鲁岩首先反应过来,上前直接攥着钟洪的的衣领道:“你怎么敢的?”
刘升的反应似乎比别人慢一拍,在所有人做出反应后,席地而坐的刘升突然惊跳而起,犹如噩梦中惊醒一般。
所有人愣愣的看看刘升,又看看钟洪,一动也不动。
果然大力出奇迹,钟洪悬着的心彻底安了下来,怒气冲冲的鲁岩也放下钟洪,给钟洪抚慰褶皱的衣服,看向刘升。
而刘升则好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聚在这儿?”
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嘶的一声,有点痛还有些湿润,好奇道:“我这是刚哭过?”
众人还在好奇的打量着刘升,说实话先前的刘升很怪异,谁也没遇到过。
虽然没人说,但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往鬼神上想,超乎常人理解的事情,往鬼神身上推总是没错的。
而余飞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些,直接扑向刘升的怀中大哭道:“姐夫,你可总算醒了,吓死我了,你在不醒我姐就得守活寡了。”
刘升不知发生了什么,刚准备摸向余飞脑袋的手停在半空之中。
一声姐夫还算中听,但后面的话一如既往的让人想抽他。
“发生了何事?”
余飞抬起脑袋梦一抽一抽的道:“大王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我..”刘升陷入思考,先前余飞让他讲讲曾经的生活,他便开始回想原身的那些记忆。
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刘升一直没有查看,只是偶尔会有片段闪过,他只知道原身曾经过的很苦,有多苦他不知道,但也很好奇,随后发生了什么,他便再也想不起来,此刻再去回想,如同进了一个房间,打开电视机。
走马观花如同连续剧般,快进了一百二十八倍,将原身的记忆在脑海中迅速翻开了一遍。
这时一个声音在刘升心底出现,“谢谢你刘升,还愿意用这个名字,给了世人最后的遐想,用这具身体替我活下去,我没你那么勇敢。
我走了,好好善待吴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最后的亲人。”
此时远在朔州练兵的吴泽,突然流泪不止,一旁的巴图鲁问道:“将军您怎么了?”
吴泽捂住心脏道:“不知道,突然觉得很伤心,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巴图鲁,你和李东带着兄弟们继续练,我先去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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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升愣了一下,突然道:“谁?谁在说话?”
众人愈发觉得刘升有问题,不敢上前。
这时余飞道:“大王你怎么又哭了。”
不知何时泪水又涌了出来,刘升伸手拭去泪珠,摸了摸余飞的头道,风沙太大迷了眼。
这具身体原先主人的意识残留么?刘升叹了口在心底郑重道:“好。”
只是轻轻应下,忽觉得身子一轻,脑袋更加的清明。
“这具身体原先的意识,似乎影响了我不少决定。\"刘升喃喃道。
他对士族豪强的仇视传递给了我,面对宋人时更是杀心不止。
列如攻打太原时,刘升已经包围了种道,明明可以招降军士,活捉种道,却因为原身对宋国的恨,想要绝杀他们,结果激起了那些士卒的反抗之心。
刘升缓缓走向城墙边,看着城外的宋军大营对着众人道:“既然这个世界没有公道,那我们就塑造一个可以讲道理的世界。”
这时鲁岩确信,这就是刘升,上前道:“大王,您没事了?”
刘升笑道:“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如今已经没事了。”
刘升指着鲁岩身后的钟洪道“他是谁?”
这时钟洪上前一步作揖道:“小人乃宋国前户部左侍郎,太子少师太原城钟家家主钟洪拜见大王,愿大王万寿无疆。”
余飞则在一旁补充道:“大王你能醒过来,多亏这个老家伙。”
“嗯。”刘升打量了一下钟洪道:“大恩不言谢,此事我记下了,往后有用得着之处,尽管开口。”
钟洪心中一喜,有刘升这句话,可保他钟家无恙。
而就在这时,钟离突然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对着刘升叩首道:“大王我钟家愿追随大王,上刀山下火海,只凭大王一句话。望大王收留我等。”
钟洪面色一紧,家族危机已经解决了,这个认死理的,怎会如此迂腐?
刘升看了看钟洪,又看了看钟离道:“此人是?”
钟洪皮笑面不笑道:“我钟家不孝子孙,钟离。”
鲁岩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讲给了刘升听。
刘升笑呵呵的看着钟洪道:“钟家主,说有要说有要事找我,不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