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天的跋涉,契丹步卒带着大量的攻城器械抵达应州城下。
箫战也带着骑兵走遍了应州的每一寸土地,终于相信应州只有应州城内那一支宋军。
“变数在哪呢?”
带着不甘,箫战回到应州城冷声道:“全军集合,围攻应州。”
“报..将军,巴图鲁大人未归。”
箫战看向图苏尔道:“怎么回事?”
图苏尔讪讪一笑道:“启禀将军,巴图鲁追击出城的宋军了,可能误了时间。”
箫战自然懂得他们想偷懒的心思也不多说直接道:“攻城要紧,快点赶回来。”
“围三缺一,南门不攻,宋军若有突围出城的意图,尽管放他们离去,步卒不得阻拦,骑兵尾随攻击。”
“主攻东门,我亲自督战,耶律南,图苏尔,你二人各领一万步卒佯攻西,北两门,日夜不休,让宋军不得休息。”
“是。”二人领命离开。
图苏尔坐镇北门,对着手底下一众千夫长抱怨道:“这巴图鲁怎么回事?平日里懈怠点也就罢了,如此时刻怎还不知轻重缓急?箫将军明显是为子报仇,他却跑了。”
“速速派人,让他给我回来,切莫不可耽误了战机,否则我要他好看。”
“是”一队骑兵领命而去。
箫战站在巨大的登楼车上,平视着应州城,面无表情冷声道:“放”。
随着箫战话音刚落,身旁一传令官挥了一下青色的旗子。
巨大的石块便如同雨点般飞射向应州城。
此刻应州城内,自从王全夺权之后,便以“保护”的名义将蔡攸王禀等文官都保护在府衙内。
除了不让蔡攸插手军务外,王全也是事无巨细,每天向前来向蔡攸汇报。
“相公,契丹人的七万兵马已集合完毕,他们可不像你说的那个样子,只是佯攻。
攻城车,投石器,攻城梯可没少带。
四个城门围了三个,这是想要绝杀啊!”
蔡攸早已没有先前的风度,叹了口气道:“王将军且看且看,如果契丹人真的想要置我等于死地,将军也不必手下留情。”
蔡攸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着契丹人是在演戏。
“是,末将..”。
话还没说完,只听“嗖..嗖”的巨响,抬头望去一块块大石头从城外被扔了进来。
“敌袭,敌袭,契丹人攻城了。”
完全顾不得其他,王全道:“相公,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末将得回城墙了。”
契丹抛石车扔了一刻钟的石头,应州城的箭塔,了哨全部被摧毁,城墙上也不见一个兵丁。
箫战挥挥手道:“停,换火油,准备登城。”
身旁的传令官,不停打出旗语。
“点火,放。”
一罐罐火油被点燃扔进应州城,一列列士兵,扛着攻城梯推着破城锥,攻城车,缓步向前。
应州城内,王全虽然早已在城内各街面备下水桶和沙土防止契丹人的火攻,但先前的抛石机破坏了不少,一时竟不能控制火势。
“将军,契丹人上来了。”
顾不得其他,王全又转身往城墙奔去。
看着一个个如同看风景往城下观望的军士,王全怒吼道:“都等死呢?给我放箭,督战队死光了吗?”
众人见王全怒骂,才想起这是守城,举起手中的弓箭就朝城下射去,也不管射到哪里去。
王全怒道:“在给劳资糊弄,不等契丹人上来,我先砍了你们。”
说着拔出佩刀,虎目瞪向众人。
一队队手握刚刀的督战队,站在其身后,但凡有畏敌者皆斩。
可见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契丹人的攻城梯便被架在城墙之上,契丹兵开始往上爬。
“金汁,烧开了就往下倒,刀盾手上前保护,石头给我往下砸,弓弩手往后站不要停,“王全看着契丹人的攻势不停的转换着命令。
”哐啷“一个兵卒出错,把金汁打翻,恶臭扑面而来,周围的兵卒感受到滚烫的气息,纷纷退向一旁,顿时间。这面城墙空了。
契丹兵感受到这里的攻击减缓,架起攻城梯便往上爬,王全急忙上前一脚踹开那个出错的兵卒,站在其身前,横刀挡住了契丹兵劈来的刀锋道:“滚一边去。”
“给老子杀”。
眨眼间,那架云梯已经爬上三四个契丹兵,他们冲向四周企图安置更多的云梯。
王全砍死先登上城墙的契丹人道:“不要慌,不要怕,稳住,结阵,把契丹人赶下去。”
越来越多的契丹人爬了上来,直接四散在诺大城墙上,除了护在王全周边的人,根本无人听令。
众军士大吵大闹,有慌忙乱跑企图下城的,有想杀契丹人却被阻拦了,更多的茫然不知该做什么的。
王全盯着城下无穷无尽的如同蚂蚁般的契丹人对身边的亲卫说道:“往城下投火油,阻隔契丹人登城,肃清城墙。”
几个健步砍杀了几个乱叫的,来到督战队面前,拿起刀架在其脖子上道:“作乱者,不听号令者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