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蛋烘糕很快起锅,蛋仔大叔贴心地给他们装了一个口袋,不然没法拿。
她俩一离开摊位,后面的顾客就跟了上来。
大叔笑着答应,然后蛋糊如金色瀑布,又落进小小的煎锅中。
冬夜微冷,果酱馅的蛋烘糕一入口,白金只觉得软糯甘甜就包住了她的舌头。
再咬下去,就是冰凉酸甜的果酱溢出来。
唇齿间塞满了温热和淡淡的甜,还有一丝清凉。
本想说一声好吃,可身边的小鱼也正在大口地咀嚼。
于是两人就各自吃着自己的。
夏鱼往哪走,白金就往哪走。
不知不觉,好像从那热闹的老街穿行了出去,走到一处静谧的河边上。
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河水哗啦啦。
滨河步道,不宽,没有汽车,行人也不多。
在这黑夜里,河边一排老瓦房中,还有几间亮着灯。
其中一间门口一个招牌,上书六个字,包子馒头稀饭。
旁边是一家便利店。
这会儿,他们手里的蛋烘糕已经吃完了。
白金吃了三个,夏鱼吃了五个。
夏鱼说,“真能吃。”
“能吃是福。”
这一刻,白金真的忘了工作,忘了股东大会上那帮人,忘了那近百亿的数字。
风又吹,刮到脸上,微疼,鬓发又飘了起来。
她又听见了河水的哗哗声,停住,望向那流水声传来的一侧,又对夏鱼说,“我想喝一碗白稀饭。”
“好。”
夏鱼答应,拉着她走进那间不大的店铺。
“老板,两碗白稀饭。”
“随便坐。”
店铺里只有两张桌子,大部分是外摆,外面只有两张桌子是空的。
他们选了一个小桌坐下。
夏鱼问她,“要包子吗?”
白金抬头看了看那个价目表说,“我要鲜牛肉馅的。”
夏鱼提醒她“那个辣哦。”
“美食家不拒绝任何不过分的味道,”白金笑了笑又说,“过分的味道有时候也需要去体会一下。”
“我不信。”
“那要怎样你才信?”
“一会儿再说。”夏鱼丢下这句话就跑开了。
先是店员大妈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稀饭,片刻后,夏鱼端着个橙色盘子回来了,盘里两个大包子。
卖相实在不好,包子皮都起了油,也不白,有点发暗了,泛着油光。
包子的大小,几乎都要快赶上白金的手掌了。
白金问,“是不是我吃了这个鲜辣牛肉包子,你就信了?”
“这个不够辣,我要看着你吃了香辣小龙虾我才信。”
白金不回答他,一筷子扎到包子里,哼笑,“调皮。”
这一筷子下去,她也就知道这包子为什么不好看了,牛肉碎里有芹菜、有辣椒、有鲜姜、还有不少的香油。
馅又大,包子皮又薄,皮薄就没支撑,油又从里面往外渗,包子皮就显得暗沉了一些。
她筷子一扎,肉馅就像没有了束缚,获得了自由一样从包子皮里跑了出来。
腾腾地冒着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