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文武官员慷慨激昂,齐声高颂道:“末将、卑职等愿肝脑涂地追随车骑将军,为天下苍生而战,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陈望甚是欣慰,心情渐渐好转起来。
“皇甫参军!”
“末将在!”
“大军所用粮草及历阳造攻城器械现到何处了?”
“禀车骑将军,皆已在运往渑池的路上了。”
“很好!”陈望看着皇甫奋,赞许地点了点头。
接着又看向窦冲,问道:“窦将军,河东那边有什么动静?”
“禀车骑将军,魏王基本已肃清河东全境,并无其他异常。”窦冲在座榻中答道。
陈望没再说什么,对顾恺之道:“长康,你和祖明在鲁阳关要每日训练士卒,不得懈怠,随时等我命令。”
顾恺之、朱绰起身躬身答道:“遵命!”
陈望下令道:“我念到名字的明日随我赴渑池,迎战羌秦,其余人各回驻地,日夜防御,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答道:“是!”
陈望目光从在座文武每个人脸上划过,下令道:“向弥、蒯恩!”
“末将在!”二人起身,躬身施礼。
“你二人率军一万为先锋,到渑池后,继续率军西进,于羌秦军保持二、三十里距离即可,不可与之贸然交战。”
“末将遵命!”
“裴堪为车骑主簿,崔达为车骑长史随军参赞军务。”
“卑职遵命!”
“到彦之、沈田子、陈午、陈牛、费如,徐顺,申丰,韩财点兵七万随我为中军。”
(后四人为当年随陈望去凉州的八名骁骑营亲兵其中四人。)
“末将遵命!”
“王仲德率军两万为后应。”
“末将遵命!”
“都下去准备吧,三日后一早,辰时发兵!”
念到名字的众人一起起身,躬身施礼后,纷纷兴高采烈地走下了大堂。
窦冲在座榻中气呼呼地大声质问道:“末将自来洛阳,还未立过寸功,在野王戍守了十余载,车骑将军为何对我置之不理?”
“哈哈,窦将军,我军在河东只此一城,换了别人我也不放心,你稍安勿躁,仗有的是,待我平定关中回来,就是你的重头戏了。”陈望笑呵呵地看着窦冲道。
窦冲强压怒气,愤愤地道:“车骑将军此话当真?末将的铁枪都锈了!”
“绝无戏言,”陈望郑重地道:“因有你在野王,多年来解除了北邙山外黄河对岸敌军威慑,窦将军,你是我军中定海神针,居功至伟!”
窦冲这才平息了怒气,压低声音道:“末将一直以为车骑将军把末将这个人给忘了。”
“哈哈,哪能啊,你想想,如果没有你在野王防守的坚如磐石,我在北邙山一线得布置十倍兵力防御洛阳?还得日夜巡逻。”
“如此,末将这就告退,返回野王。”
陈望起身亲自把窦冲送至堂下并叮嘱道:“魏王虽为我义子,但这些年来他兵强马壮,手下骄兵悍将众多,野王孤城于河北,强敌环伺,你也要多加谨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末将明白,车骑将军放心!”窦冲躬身施礼,转身离去。
陈望看着窦冲的背影出了前院大门,心道,拓跋珪这小子自己倒是放心,不放心的是他那些贪婪的手下,万一哪天擦枪走火……
回到大堂上,他又对柏华、马祥、秦福等人叮嘱道:“处之,如今青州也已拿下,你们几个的防区酸枣(今河南新乡市酸枣县)、白马(今河南安阳市滑县)、东郡(今河南濮阳市)位于司、兖二州中心地带,甚为重要!我西征期间,兖州空虚,你们凡事要多跟虎牢朱序、谯郡陈顾、泰山陈何互通信息,协同防御黄河南岸一线。”
“末将遵命!”柏华等人齐声答道。
然后柏华有些不解地问道:“如今河北皆乃魏王势力范围,不知我们严密防御谁……”
陈望心道,自然是防守拓跋珪了,如今他刚刚灭了北方势力最大的慕容宝(后燕),拥兵四十万,即便是他没有野心和胆量敢来南犯兖州,万一他手下哪个部族耐不住寂寞,突然攻进来呢?
但他又不好明说,因为对于拓跋珪他现在只是有所猜疑,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年龄越大,疑心也越来越重,他隐隐有些预感,拓跋珪现在的疆土规模已经东到渤海,西到朔方,南抵黄河,几年前又抢占北边柔然大部分国土(今蒙古国全境、俄罗斯联邦贝加尔湖地区,西面可达阿尔泰山西麓,东面至额尔古纳河西岸地区,核心区在今蒙古国,有时汗国向西势力可达古代西域即今中亚和中国新疆,向南势力可达中国内蒙古自治区北部一带。)。
从地图上看,拓跋珪的魏国两只手伸开五指都捂不住了。
人心是随着外部环境而不断变化的,这个无关于人品,实力越大,越不会安于现状,必定会扩张。
想到这里,陈望缓缓地道:“不管是谁,若是从你防区攻破,南下一马平川,直接可以攻入许昌,切断司、兖二州,如果有失,你们提头来见。”
柏华、马祥、秦二、梁吉,王贵赶忙躬身施礼道:“末将等谨遵车骑将军之命!”
“嗯,一路辛苦,赶紧回去吧。”陈望摆手道。
几个人再次躬身向陈望、陈安施礼,转身下了大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