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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债还需血来偿(1 / 2)

只见陈顾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地道:“对了,兄长,我想起一人,或许对你有帮助,此人现正在北府军中任职。”

“哦,他能帮上我什么?”陈望淡淡地道。

陈顾笑道:“那还是隆安三年(公元399年),你召我回谯郡,路过京口,孙无终前来相送,走在街头,遇到刁逵——”

“他不是以前我们兖州主簿刁彝之子吗?听闻现今投靠桓玄门下,任西中郎将、豫州刺史。”

“是他,是这小子,他当时抓住一个欠他钱的农民叫刘裕,我路过时正在鞭挞那人,被我救下,因急着要走就先命他投效孙无终军中。”

“后来呢?”

“也是那一年底,孙恩开始叛乱,朝廷派谢琰、刘牢之率军平叛,孙无终把刘裕举荐给了刘牢之北府军任参军,前段时间这小子还给我来信,说对刘牢之甚为失望,想要来谯郡投靠。”

陈望笑着又问道:“这个刘裕我依稀觉得耳熟,哈哈,你就这么欣赏他吗?”

“哎呀,兄长,其他方面可能我不如你,但是不是当兵的料子,小弟是一眼便能看出。当年我从刁逵手里解救他,就看他不是俗人,稍加历练将来一定能成为大将。”

提起刘裕,陈顾兴奋异常,得意洋洋,侃侃而谈,“兄长这些年闭门不出,一些小人物可能不知,我闻这刘裕在剿灭孙恩之役中可算是大放异彩,声名远播了。”

陈望也感兴趣了起来,一边示意陈顾喝茶,一边道:“说说看,他多大年龄了?”

“现在应该是……四十岁了吧……”

“哈哈,这个年龄有些大了啊。”

“我闻那年年底,刘牢之派他带领三十人充作斥候小队,前往打探孙恩军情,恰被孙恩手下哨骑千余人撞上,两下就打了起来,刘裕手下三十人都战死了,兄长,你猜后来怎么着?”

“刘裕被俘还是逃跑了?”

“哈哈,都不是,这小子手舞一杆长刀,步战这上千人,竟然把他们打得大败,刘牢之之子刘敬宣说他率军路过,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家伙,提着长刀追杀上千人,于是一拥而上,把这上千天师道反贼给悉数剿灭。”

“哈哈哈……二弟,你言过其实了吧,要是单人单骑在万马军中往来冲杀我信,一个人步战追着千余人砍杀,难道他可与牛儿相提并论?”陈望摇着头大笑道,并拿着陈顾的次子,臂力过人,勇冠三军的陈牛做了比较。

“千真万确啊,这是许多北府军都看见的,嘿嘿,牛儿嘛,这小子也只是有些蛮力罢了,”陈顾笑了笑,接着又道:“后来他率军先后在句章(今浙江宁波市附近)、沪渎(今上海市西,当时上海大部分在海里)、海盐(今浙江嘉兴平湖市)等地都是以少胜多,屡屡大败孙恩叛军,而且每战皆披坚执锐,冲锋在前。”

“哦……还真是一员勇将,他现在北府军中任何职?”

“好像是任建武将军吧,但刘牢之视北府军为自己私人武装,军中高级将领都是其亲属或亲信,刘裕虽然能征惯战,只是中下层军官而已。”

“嗯,很好。”

兄弟二人又说了会儿话,陈顾才起身告辞。

陈望把陈顾送到了大门口,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转回。

一路上想着明天去班渎的事情。

(《资治通鉴》胡三省注:“班渎在新洲西南。”在今江苏省南京市北长江南岸一带。)

不知不觉进了后院。

见后院已经都熄了灯,太后、大娘及几位夫人都歇息了。

于是进了北面正卧房,那里东边是谢道韫的房间,西边是王法慧的房间,中间是自己的小书房。

进了卧房关好了大门,蹑手蹑脚地向西边房间走去。

轻轻推开西卧门,转身掩上房门。

从透进窗棂的月光依稀能看见王法慧头朝里,侧卧在床榻上。

他脱掉了外面长袍,放轻了脚步,走到床榻上坐下,刚要脱鞋,只听王法慧冷冷地道:“洗脸洗脚了没?”

“咳咳,嘿嘿,夫人,都熄灯了,去哪儿洗啊。”陈望讪笑着,继续脱鞋子。

王法慧身子未动,语气不善地低声喝道:“去……书房睡!”

“夫人,呵呵,”陈望赔笑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出远门儿了,今晚特来陪陪你说会儿话。”

“不稀罕,找你的阿媄去说吧,我和你无话可说。”王法慧依旧没有动的意思。

陈望脱掉鞋后,双手搭在王法慧后背上轻轻向里推了推。

王法慧极不情愿地抬了抬屁股,向里挪动了一小块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