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洗脸,匆匆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又觉不妥,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于是又折了回来,在窗棂前的书案上提笔写了几个字:我姓陈名望,乃大晋平北将军、兖州刺史、广陵公,日后如欲寻我,可到谯郡,若我不在,此书为证。
写完后,他把纸上的墨迹吹干,折了起来,走到床榻前,轻轻塞入呼延珊的手里,又看了看她白璧无瑕,惊艳绝伦的脸庞,好像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令她开心无比。
陈望叹了口气,抑制住了想要亲吻她面颊的冲动,毅然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整个坞堡静悄悄的,人们经历了彻夜的狂欢还沉浸在睡梦中。
陈望等人来到坞堡西门,喊上面开门。
有个打着哈欠的堡兵一见是陈望,忙问道:“陈公子,这么早要出去啊?”
“正是,快开门,有急事。”陈望回道。
堡兵问道:“要不要通禀坞主”
“不必,坞主正在歇息,他知道的。”
堡兵不敢怠慢,赶忙把西门打开,陈望等人打马扬鞭出了坞堡,向陡坡奔去。
一路上,陈望虽感精神尚好,但四肢酸软无力,想起昨夜白色帷幔里那荒唐迷乱的一幕,不觉暗自脸红。
他清晰地记得与一女子打了一晚上扑克,现在知道了是呼延珊。
一时间卧龙遇到了雏凤,难分难解。
自己在她娴熟的牌技指导下,屡屡大获全胜。
他像个疯狂的赌徒一般,满脑子都是乘胜追击和再来一把,再来一把的念头。
她的牌技是谁教的?
我的体力和动力是怎么来的?
直到现在他还是犹如堕入了云里雾里,犹如一场梦境。
他毅然把自己的身份留下,第一是倾心呼延珊纯真美丽,心地善良,朴实无华;第二是既然做了就得负责任到底,她既然能以身相许,自然日后会去寻自己的。
大家向西北方向一气奔出了五六里路,太阳还未升起,东方天空中呈现出淡淡的橙色,与黄土高原的浅黄色相映成趣。
陈望回头向后看去,远处高坡上的呼延堡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方块大小,但能看见炊烟袅袅,偶尔不知哪里传来几声鸡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也对住了半年多的呼延堡有些不舍,但使命在身,又不得不离开,心下感慨万分,于是高声吟哦道: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
吟罢,豪情顿起,撮唇长啸,打马扬鞭,下了土坡。
众人纷纷尾随在后,向着绵延起伏,千沟万壑的茫茫黄土高原深处奔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