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命人退下,众人便如释重负的离开,今天的事实在太过惊险,就光献祭阵法被破,内奸放人偷袭,这明显就是对手要狠狠地打圣子的脸。
虽然血滴子和圣奴忠心,但其中到底为谁忠心谁都不敢肯定,能不能成为一朝重臣选择出对的出路,这是赌上身家性命的事。
如若争夺圣主之位失败,株连九族在金圣内是显而易见的结果。
而出卖尘不染就说明,卑贱的圣奴并不看好服侍的圣子,这是在质疑侮辱上位者的能力。
而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到卑贱内奸的不忠,还让主子遇袭。
尘不染没恼怒虐罚他们,真得感谢这不怕死的女人蹦跶,吸引了主子的火力。
见人散去,妙天赐也不拦着,更不恼怒,而是怡然自得的继续道:“那要看看你的表现了。”
“你真把我当泥捏的?”
尘不染舔舐着后槽牙,没曾想她居然还真敢接着往下说。
一而再而三、四,这妙天赐倒是有种。
他微眯的眸子中,是毫不掩饰的嗜血,没立即出手的原因,不过是那武器的价值。
妙天赐笑着掏出一瓶药剂捏在手里,用指尖将盖子弹开,怕人警觉,她并未动用风系术法引导,就那么有恃无恐的继续对视着。
“如果你愿意同我亲近,这些要求我都可以考虑,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只要投靠我,我便破了你的时运不济,换而言,得到我的欢心,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呵——呵呵呵。”
一声嗤笑后是一连串压抑的低哑哼笑。
他的伪装被完全撕开。
咧着的两侧唇角以极为扭曲的上挑弧度拉扯,本淡然清冽的眸色也变得昏沉,仿佛透着暗红色的刀光。
这完全就是不清醒的疯子。
他一字一句,阴郁而雀跃,“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关我嘛,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但你是这么想后唯一活下来的。”
妙天赐嚣张的昂头,一点都不带怕激怒尘不染的。
“我不想闹得太僵,毕竟你的皮囊,我是真的喜欢,但如果非要选个家雀的话,那被关在笼子里的只会是你。”
察觉到尘不染的状态不对,她这才咧嘴露出颗小虎牙来,看得出,她是真爽到了。
“我身上的价值,你很快就懂了。”
在大陆上人人惧怕忌讳的金圣圣子头上动土,是真的爽。
而且,让有本事视自己为神的人吃瘪,那快感不可言喻。
这牛要换了别人,指定能吹一辈子。
尘不染正要出手拘禁住这不听话的蝼蚁,管她价值几何,只要成为阶下囚,在受过极刑后,只要给点甜头,任何人都会乖乖就范。
他们这些蝼蚁,和他们金圣的狗,又或者是血滴子不同,没人挨得住抽筋剥骨的折磨。
但就是说了句话的时间,他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
他内视一圈,惊愕的发现,他的器官,筋肉都开始衰弱,不消片刻,也许还会腐烂。
他惊呆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看到了妙天赐手里拿着的东西,不过几瞬,要真是自己推断的那样,那就太恐怖了。
瞧着人面色瞬间惊愕,妙天赐忍不住拍手大笑起来。
得劲,太得劲了。
修者就是这个好,人靠呼吸,但修者全身都是在过滤空气的,这速度可比对付组织里的普通人快多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想把这东西丢你身上吧?”
妙天赐拿起瓶子深嗅了口,好似在品味高级的芳香,让尘不染更加不解,开始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毕竟妙天赐是这么近距离深嗅,难道是障眼法?
“也是,普通的毒你确实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