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高崇来了。
自沈璋闹婚之事后,高崇便没有到椒房殿。一来是因为还在居丧,二来他确实在生沈瑜的气,确切地说是沈家。但沈璋到底是他的妻舅,叶旭被撤职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沈璋。他想借此讨沈瑜的欢心,为二人言归于好做一个铺垫。
沈瑜性子太冷,凡事总是高崇先低头。这次也不例外。
然而,沈瑜颁下她贵为皇后之后的第一道旨意,令叶旭和安然和离,原因是高崇的赐婚是错,她是在帮高崇纠正错误。
这令高崇十分没面子。
“安然之事,你就不能与朕商量一下吗?”高崇很生气,“你下了旨意,朕却一无所知,你让朝臣们如何看待此事?你是皇后,是朕的新妇,夫妻本该是一体的。”
沈瑜淡淡地抬眸,“你赐下安然与叶旭的亲事,可与妾商量过吗?圣人未曾与妾说过,妾又为何要告知之于你。救人之事,刻不容缓,安然伤得颇深,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她的命算谁的?你是圣人,你赐下如此婚事,你不觉得愧疚,对不起汝阳安氏,却在怪妾没有告知于你。因为圣人的乱点鸳鸯,而致安然身心受到严重的创伤,妾为圣人弥补过错,难道不对吗?妾是皇后,若是不能护着大齐的女娘,为她们伸张正义,排除苦难,又如何能为天下女娘的表率!”
沈瑜字字在理,却句句在戳高崇的脊梁骨。
“朕又如何会知晓叶旭是这般禽兽之人?”高崇十分震惊,“再说,这是他夫妻之事,朕难道赐了婚,还要保证他们会白头偕老。”
沈瑜也恼了,“圣人一句不知晓便能撇清一切吗?你是圣人,你对臣子没有半分了解,却贸然用于机要之职。妾想问圣人,若今日叶旭虐打之人是妾,你又当如何?”
“他敢!”
“他不是不敢,他是还未找到机会,妾也还未挡他的道。”沈瑜即便是恼了,语气也是如常的淡然。
“可你断了他一手一脚,他是有错,他是被下狱,但你无权处置于他。他是前朝重臣,他即便有错,也应该由朕来罚他。”
沈瑜不以为然,“他断了安然一手一脚,我不过是投桃报李,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又何必拿朝臣来斥责妾。妾乃皇后,处置的是朝臣家务之事。圣人觉得妾有错,那便罚吧。但妾不会认错,因为妾无错,只是碍于圣人是君,不能违抗君命。”
高崇气得跳脚,“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今日来的人是商九娘,你便信她所言。若是她骗了你,你不问过往,随意处置,那是会铸成大错的。”
“圣人的意思是,你可以为一无所知的叶旭赐婚,而我却不能为我信任之人,伸张正义?”沈瑜寸步不让,“我是信她,难道不应该吗?”
高崇说不过沈瑜,断然拂袖而去。
帝后的争执,在翌日清晨传出宫闱,都为沈瑜的捏了一把汗。
然而,当日晌午之后,何昭的上疏入了尚书台,他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要求高崇斥责皇后,以正国本。若皇后知错不改,理应废去另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