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三河久历江湖、阅人无数,经的事也多,看问题自然深刻而久远。
许耕年的面子在他眼里其实一文不值,说起来,大家八拜结交的貌似有多亲,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讲武论道的时候,许耕年的确是把好手,读书也多,坐而论道俩人也能谈得来。
除此之外,二人之间再没什么生活交集。
现如今,二人年事渐高,都得十分认真地考虑养老送终的事儿,交情不交情的那就扯淡了。
不过,许耕年这趟真没白跑,一方面,他得着了准信,鲍三河答应不紧逼吴驷豪。
相对而言,鲍三河的收获更大。
人活到鲍三河这把年纪,什么拜把子兄弟、故人之子、公司逼总……全都td是浮云。
送走许耕年之后,鲍三河坐那儿可劲儿寻思了老半天。
“原以为以吴驷豪的能量,脱罪是没什么问题的,最多找几个替罪羊也就是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老吴的儿子,跟他爹一个样,没什么真本事,这还没怎么着呢,他那边已经举手投降了,败家玩意儿!看来,我们的步子迈得还是太小了!”想明白其中许多关节,鲍三河心里有底了。
吴驷豪事件原本没多大,经许耕年这么一提醒,鲍三河觉着自己应该跟苏笑安好好聊聊了。
……
晚上八点多钟,“得月楼”第5分店,三楼,临街靠窗位置,鲍三河独自一人坐那儿赏月。
没过多一会儿,苏笑安快步上了楼。
“叔!在哪儿不能聊啊!非得上这儿呀!”说着话,苏笑安在鲍三河对面落了座。
“咱们成天为这个着想,为那个谋划,偶尔也得学着善待善待自己,呵呵……”说着话,鲍三河点手招呼服务员准备上菜。
苏笑安晚饭一般吃不多,随手点了两个清淡的素菜、一道清汤菜也就作罢。
鲍三河心情挺好,点了三道大菜,其中一道还是海鲜,主食吃蒸饺,素馅。
素菜上得挺快,二人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聊正事。
鲍三河将许耕年前来相会一事详细解释了半天,因牵扯旧事,饭菜都吃了一大半了,前因后果的这才解释清楚。
“您的意思是?”苏笑安疑惑地问道。
“咱们谋划的格局有些小了,吴驷豪等人要真本事没真本事,要胆略没胆略,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混出来的,上好的药企交代在这帮废物手上,还不如由你来打理呢!于社会于人于已,都是大好事!”
“您的意思是由咱们接管‘七成’药业?那怎么可能呢?!咱们现在连‘珍时’医药公司一个车间还拿不下来呢!”苏笑安虽说早有相关雄心,只不过眼下他们团队势单力薄的,妄谈其它的还不现实。
“我反复盘算了一下,咱们的步子迈得太小了,套用曹刿的话,‘肉食者鄙,君子当有远图也’,韩笠龙素无大志,是个守成式人物,这二年,市场竞争这么激烈,他能稳稳当当在董事长位子上坐着,全凭的是运气,他弟弟韩笠虎更是个废物点心,中看不中用,谢长河休病假、吴驷豪被停职,韩笠龙他老婆就想把韩笠虎扶持起来,‘七成’药业也就成了兄弟公司了。”鲍三河了解的内情还真不少。
“韩夫人这是怎么个意思?”苏笑安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