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和往下看了半天,出乎意料的在倒数第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慕容清和:“……”
怎么才倒数第二!
等到看到
倒数第一竟然是慕容清雅!
至于原因,也不难猜,她和慕容清雅刚刚结丹,要是按照修为来分,那确实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水平。
慕容清和诡异的平衡了一下,手指划过她的名字,慢悠悠的念着后面的字。
“慕容戈的大女儿,聚灵体,实力不详(据说很丑)。”
慕容清和:“……”
这月华榜好像没什么价值的样子,不然还是扔了吧!
白猫甩了甩尾巴,一爪子按在那个据说很丑上面,喵了一声。
“你也觉得他是在胡扯对吧?”
慕容清和捏了捏白猫的肉垫,一本正经的说道。
后者歪了歪头,又喵了一声。
慕容清和就当白猫是默认了。
她看见对她的评价就没什么看下去的欲望了,直接收了月华榜,起身准备出去转转。
“慕容仙子留步。”
慕容清和方才起身,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呼喊,她回过头,瞧见个有些眼熟的人。
似乎……
在结丹典仪上头见过。
不能怪慕容清和记性不好,结丹典仪上面那么多宾客,她哪能都记住啊!
能够记住一个两个已经是不错了!
慕容清和停下,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青年。
青年对着慕容清和拱了拱手,“在下泰山府樾山,慕容仙子不记得我了吗?”
樾山笑了笑,声音温和。
慕容清和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人。
“原来是樾山道友,道友唤住我是为了何事?”
“慕容仙子是初来月华城吧,月华城内有许多好玩的,不如我带慕容仙子四处转转?”
樾山说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慕容清和。
几日未见,这慕容清和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这般美人,若是被他纳入房中,岂不是快活?
他压下眼底的欲望,面上仍旧挂着笑容。
慕容清和被他看的浑身不舒坦,正要拒绝,却被樾山按住了手腕。
“慕容仙子不要急着拒绝嘛。”
樾山笑眯眯道。
泰山府和飞星宗素来不和,一直也就是维持个表面和谐罢了,所以樾山并不把飞星宗放在眼里。
甚至说,泰山府一直觉得,什么修真界第一宗门,合该就该是他们泰山府!
二者争斗已久。
慕容清和低头瞧着樾山按在她手腕上的手,樾山手指消瘦,几乎能够看到骨骼的弧度。
“樾山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
樾山笑眯眯道。
他在结丹典仪上头瞧了一眼慕容清和,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慕容清和收入房中,也叫飞星宗那群老家伙看看,他们寄予厚望的聚灵体又能如何?
还不是要在他的脚下臣服!
“樾山道友,我已有婚约,而且我心中只有莫良师兄一人。”
慕容清和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谎,有的时候,婚约这个理由还是挺好用的。
“那又如何?如今修真界早就不兴包办婚姻了。”
樾山自信笑道,他对自己的家世、天赋、修为,无一不自信。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莫良是相似的。
二人都是一样顺风顺水的长大,就没受到过什么忤逆。
被慕容清和抱着的白猫耳朵动了动,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慢慢的睁开,而后盯着面前的樾山瞧。
平心而论,樾山不仅仅是不丑,甚至说一句英俊也没错。
身姿颀长,面容柔和,笑起来叫人如沐春风。
而且樾山修为高,家世好,又背靠泰山府,对于许多女修来说,确实是不错的道侣人选。
可惜这许多女修里面,不包括慕容清和。
白猫甩了甩尾巴,慢慢悠悠的抬起爪子。
樾山并没有把白猫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畜生罢了。
慕容清和喜欢小畜生又能怎么样,一个小畜生,能翻出什么天来?
自然而然的,樾山也就忽视了白猫的动作。
慕容清和余光瞥到白猫的动作,却压根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眼看着白猫眼疾手快的一爪子在樾山手背上留下三道血淋淋的划痕。
“哎呀——”
她惊呼一声,借势后退两步,拉开了和樾山的距离。
“樾山道友,我这宠物不通人性,竟然发狂了,你没事吧?”
她满眼关切的看着樾山。
后者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三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见鬼,这小畜生的爪子竟然这么锋利!
他可是结丹修士,竟然被这小畜生一爪子挠破了手?
樾山怕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白猫能破了他的防。
“区区小伤。”樾山咬牙切齿,要不是如今慕容清和还没到手,他必然要把这小畜生剥皮抽筋!
“樾山道友,我手边也没有伤药,我听说这被宠物咬了,要尽快治疗,你要不要先回去处理一下?”
慕容清和指了指樾山的手背。
樾山反射性的用灵气去止血,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灵气对于这伤口好像毫无作用,那三条血淋淋的印子依旧汩汩的往外流血。
不过是片刻,就在地上积蓄了一小滩血迹。
樾山只觉得自己丹田内的灵气似乎都跟着血液往外流,他阴森的看向白猫。
后者无所畏惧,淡定的舔着毛,察觉到樾山的目光,甚至给了樾山一个挑衅的眼神。
就这?
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做梦去吧!
“那今天真是不巧了,慕容仙子,我明日再来,只是这宠物,还是要管好才是。”
樾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劳烦道友挂心了,我会看管好小白的。”
慕容清和抿嘴,笑了笑。
樾山见她似乎油盐不进,顿时面色愈发阴沉,却也未曾多纠缠,起身就走。
等到樾山走了,慕容清和手一拂,地上那滩血迹顿时消失不见。
她抱着白猫,一蹦一跳的上了楼。
泰山府在月华城有自己的宅子,是不在客栈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的,樾山面色阴沉的回了宅子,那血迹就这么滴了一路。
“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怎么了?”
樾山一进宅子,就有人惊呼了一声,而后就是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凑了过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樾山的手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