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当心!”
我二人相互飞身调换了位置,却是,他抱着我身后中箭;我扶着他背部扎入长枪!
“原来,呵呵,相公,看来今日乃是在劫难逃。”
“我错怪了你!那便但求同死。”
……
“姑娘这是如何?傅家主,是否为那毒再发?可能救治?”满屋之人见我不断舞动手脚又是低声喃喃不知言之为何,额上更是冷汗涔涔,皆是慌乱不已。
傅家主亦是焦急得很,“姑娘这是因得怒气上涌,现下恐是陷于混沌,只待其醒来才好。”
“可,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老夫再试试施针。”傅家主已是喂我服食了汤药,却尚未见效,恐唯如此时辰久了再度引得毒发,不得已只能强行施针将我唤醒,却是忐忑如此行事可会令我入魔。
“仍未醒来?”穆隐几人已是回至了我房中,见状皆是惊愕不已,须知即便是那异毒发作,皆不曾令傅家主有这般束手束脚之时。
“莫鸣,速速醒来,我尚有要事需得与你商议,事关你这毒及,及龙泉……”穆隐扶着我双肩急吼出声。
梁青甚为不满,“隐兄如此恐更是不妥。”转而朝向傅家主,“世伯可有旁的需要帮衬之事?”
傅家主见他顿时似有了灵光一般,“梁青,你试试运功点下姑娘几处要穴,或恐可令其清醒。”傅家主实不敢冒然落针,唯恐此时催动了我气血逆流而至走火入魔,倒是梁青之能或可阻下我乱窜之气。
梁青也不怠慢,依着傅家主所示,依次点下我颅息、风池两穴,又是甚为谨慎点下百会,而后方集内力于指尖,不断按压我的太阳穴。而傅家主则是把着我的脉门并不曾放手。又稍后了一时,方于我人中穴刺入一针,我即刻睁开双目忽而转醒,那梦境如烟雾般霎那消散。
“姑娘,可醒来?可尚有不适?”
“莫鸣,如何?”
“鸣儿可辨识我等?”
我微微迟疑了片刻,方转头将满屋之内众人皆是一一扫过,而后压下心内所有思绪,淡淡露出笑颜,“我一时思虑过甚惊了众位了,现下已是无碍,尽可宽心便是。”
众人长出一口气,穆老家主却是肃颜开口,“姑娘,须知你身担要责干系重大,切勿因得些许小事搅扰了神智,与天下苍生乃是大防啊!”
我望着穆老家主满是郑重之态,心知肚明恐是穆隐将我与傅家主对话听了去,又是有所猜忌方使得他等这般,勾唇一笑,“莫鸣冒失了,还请穆老家主责罚,日后定当以大局为重,断不会这般轻易失了分寸。”
穆老家主微微点头,我二人一切尽在这寥寥数句对话之中便是相互明了彼此所思所想,旁人即便不懂,亦是不会多言的。
梁青岂会不知这番对语之意,暗中扯了扯穆隐,令他勿要再多言了,方随着众人离开。
傅家主与穆老家主对视一眼,便留了下来,又是为我细细诊了脉,这才安心一些。
“姑娘,日后断断需得谨慎了,恐是这毒易生幻象。”
“世伯,”无人之际,我便是如此称谓他等,“莫鸣万分惭愧,竟是这般轻易被扰,还望世伯时时提点才是。”
傅家主心内有些许悲怆之情,“即是这般,那老夫便是托个大。实则你生而聪敏,不过有时仅得片面之情,方易困陷其中不得出,若是可集思广益尚恐不得新策?”
我苦笑,“谢过世伯,并无旁的,不过乃是一时陷入死路罢了,我自是明了该当如何,还请世伯安心便是。”
傅家主见我似是顿悟,又是这实属乃我私事,他等皆是不便深究的,便不再赘言,又是叮嘱了一番方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