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此时我心内似是有所预料。
“是啊傅贤弟,但说无妨。老夫从未曾自先父处闻得此事。”穆老家主满脸皆是不解之情。
傅家主拧眉默了默,终是决断一般,“罢了。那毒方我傅家先祖并未留存,却是将其脉理及血样之状传了下来,然解药亦是传了下来,非是为旁的,仅是相关魔灵,恐其留有后手,如此以便相应。却是那焚毁毒方之事乃是那以‘迷’字为据、失踪数代的满家祖上亲手所为!除去他,再无旁人知晓。”
“什么?”穆老家主登时便是惊得一颤,“傅贤弟,此事非同儿戏,令尊确是如此言说的?”
傅家主万分为难地点了点头,“穆世兄,先父曾叮嘱,此事万不得张扬,乃是我傅家绝密。若非今日见得这血样极为相似,恐是锦菡断不会出口言明的。”
“且等一等,傅家主,你言及仅是相近?非是等同吗?”我深感不妥。
“姑娘,这血样所现及少将军所述龙将军之状,已是有六七分相似,却不全然等同。我思量过,恐是那主缺的一位药石不得方至如此,却是即便这般亦是不得懈怠。”
“嗯,傅家主所言有理。”我微微颔首,亦是领会其意,转而望向穆老家主,“穆老家主勿要过虑,现下恐是相近。却,我尚欲详尽知晓那满家乃是何时便不得所踪与众世家相离、失了消息的?”
穆老家主与傅家主自是明了我之意,即便有据可依,我亦是不愿草率定论。
“姑娘,先祖留书称那满家便是提议各世家分址而居之人,然待及各世家各自寻好了下处安置,再暗中联络之际便是不得其踪了,然其后各世家皆是收到过其亲笔所书信函,称是一切安好仅是尚未定下居址,令众人安心便可,却是自此再无消息。”
“啊?”傅家主闻言猛然出声,“我傅家秘籍所言与之有异!”众人皆是将眸光移转向他,便是听得他再度开口,“那满家与我傅家曾是相交了数载,且是将其下处尽告先祖,然并未所证,后是传信未果,先祖便是亲自往之相寻,却是被邻里相告已是迁居了。而后又是来了信函,称做有些事似是不妥故而再度移居却并未定下,安抚先祖无需牵挂,待及妥帖了再行相告。而后便是继而书信往来近十载,却是每每皆为持信之人上门,待得了先祖手书之后再度离去。直至傅家首代先祖过世,便是方与满家断了联络。”
“怎会如此?那因何从未曾听闻你傅家提及此事?”穆老家主满面疑色。
傅家主亦是错愕,“乃是与世兄家近似,皆是因得其称作家中有人重病不起,先祖方那般行事。”
龙泉拉了拉我衣袖,开口道,“便是各世家从未曾有所会晤?”
穆老家主与傅家主对视一眼,皆是摇头,“确是未曾。战神复世本就极为鲜见,自上古大战之后仅是周王伐纣时复世战神不过相助一二,其余各世家非是全部现身。自周末七雄争霸初时,中原皆是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我等祖辈便是尽数心智全在护佑一方百姓之上,恐是战后各有所伤归至静养?我等自是不知,所留皆是战局之时及初见姑娘时老夫所述各世家之事。”
“伐纣之时那满家可曾露面?”我于心内百般不解,确是终不得其中玄机。
“自是有人露面。”穆老家主虽是如此言说,却已是疑虑起来。
傅家主猛然出声,“难不成因得他满家善于改扮,便是”
无需言尽,众人皆已揣度出其意。
我垂眸思量片刻,“便是无需如此猜忌。既是现下已有相近之人现身,那便寻踪而究,想来该是不难勘破其所露之蛛丝马迹。”见众人皆是会意,继而又道,“那便有劳傅家主先将龙将军所中之毒尽清。相公,便是你须得暗中知会周老将军,务必将曾氏身后之人尽数摸清,确是需得万般谨慎,以防其确为魔灵一党。”
“好,鸣儿,我这便去国公府与舅父密谈。”龙泉自是明了事关重大,便不再延误即刻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