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逆子!竟是如此顶撞与我!真真大逆不道!”龙啸林不曾料及龙泉竟是当面驳斥,顿时暴跳如雷。“如此看来必是那女子不少挑唆!今日我便言明,遑论她身世未明亦是无证可查确乃战神之身,不过一己之言,恐是异邦遣来我大汉的细作亦未可知!我龙家断不得引狼入室,你便不得再与其相见!来人,未得我令不得允准二公子离府半步,否则便是将门人打断双腿丢出府去!”
“父亲!”
“老爷!”
龙泉及龙夫人均是未曾预判龙啸林竟这般决绝。管家闻声而至却是左右为难,欲要相劝又恐再度将龙啸林激怒,便是命人再去催告请得周老将军过府。
周权已是闻声赶来,于院中便是被管家使人拦下。
“管家,将军竟是这般,你仍是不得我入内相劝吗?”
“权贤弟,非是老夫相阻与你,而是若你前去恐适得其反啊,你且静思,你本为夫人娘家之人,相劝亦是因得老爷这般怒斥夫人与二公子,如此岂非使得老爷愈发暴怒?故而,待及舅老爷至了,老爷该是有所收敛脾气的。”
周权思量一番,便是觉得其所言甚为有理,便只得焦急候于院中。
幸得未及过久便见得周老将军疾步而来。
“舅老爷,”管家忙上前施礼。
“出了何事?并未见得齐家之人啊?”
“大公子!哪里是什么齐家之人,乃是姑老爷将今日之事皆是归罪于小姐与少将军之身呢。”周权情急之下便是直将过往于周府的称谓皆改用了。
周老将军顿时蹙眉,未止下脚步便随着管家进得内堂,彼时龙啸林手中举着书简正欲将其掷于地上,然满地已是一片狼藉,并再无可落脚之处。
“这是出了何事?怎这般不成体统?”周老将军见此状自是气恼,且是再细看去龙夫人由龙泉搀扶着仍是垂泪不止,方出言责备。
龙啸林闻声方止了所为,却是将书简丢弃一旁,挥手示退了管家,微微缓些面色道,“舅兄来了?可知今日龙府被那齐家相辱颜面尽失之事?”
“何来相辱?怎就颜面尽失?老夫一路而来自是未听得如此一说,妹婿可是过虑了?”
老将军不怒自威,言语间硬朗无比,瞬时令得龙啸林默不作声。
“兄长。”龙夫人见得自家兄长更是情难自已,一时竟是痛哭流涕。
“舅父。”龙泉实为无奈。
周老将军怎会不知其妹婿为何种脾性之人?更是此番归京惊觉他确是较之往昔愈发无状,龙泉又是私下告知那曾氏用药之事,故而此时已是强压胸中暴怒之情。
“妹婿,与我往书房一论。泉儿,照料好你母亲。”而后便是给了龙夫人一记安心的眼色,方转身出了后堂。
龙啸林极不情愿随着周老将军往了书房而去,然这一番景象自是被曾氏所知。
“夫人,那龙啸林今日反常之举可会引得周子安疑心?”
曾氏并未作声,而是静心思量,少许之后取出一颗药丸掷入茶盏之中,“去,速去将府医请来,三公子啼哭不止,不知可是有何不适,而后即刻命人去请老爷。”言罢便是将一旁搁置的果子挤了些汁水出来喂入龙游口中,婴孩初始方抿嘴含笑,转瞬便是大哭不止。
周老将军与龙啸林先后进得书房之中,尚未及坐稳,便是一个丫头匆匆于院门处高喊,“让我前去通报,莫要阻拦!”
龙啸林本就愤懑不得舒展,此时更是烦躁异常,“何人如此不知礼数!赶出去!”
门外自有侍从应声,而后却是那丫头声音更加高亢起来,“老爷,您快去瞧瞧,三公子啼哭不止,已是寻了府医前去呢。”
闻得此言,龙啸林即刻起身,顾不得周老将军尚在,忙奔向门处,“游儿有何不妥?”
丫头见其已是出得门来,遂啼哭出声,“三公子不知何故哭闹不止,曾姨娘请了府医前去,并不见好转,故而奴婢特来寻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