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弈城盯紧我的眸子,“他无父母高堂、无兄弟姊妹,可无拘无束!且,所教你皆是以男儿之性为之。”
“故而?”
“故而,当为战神夫婿首选之人!”
“嗬,”我不明一笑,“师兄,可是饮了酒?”
“未曾。师妹,若是你仍旧觉得只得龙泉相随相伴,可曾思量过,若是无战事,而那龙泉双亲仅愿你安于后宅之内,你该是如何?”并不知晓究竟是何故致使我竟是负气离了龙府,骆弈城仅作常人之思,料得恐是那龙家双亲不愿我如此抛头露面方有此言。
我竟无言以对!是啊,我从未曾料得如此快便成了亲,又怎会料得这日后该是如何?当初醒来,便是为得小院留守安下了心,而后遭逢玉门关之危,自是从未曾有过半分迟疑便挺身而出,似是那冲锋陷阵便是与生俱来之能,无需多思多想,然,此时边关已定,我亦是与龙泉拜了堂、成了亲,那日后?垂眸,低语,“不知。”
骆弈城浅笑,挥手示意莫良坐下,“莫良,若是你娶妻,可曾想过该如何度日?”
莫良亦是一愣,“自是成家生子、安度一生。”
“是了,师妹,这便是寻常人必经之事。”为我二人斟满茶,看着那热气缓缓开言,“无论何人,便是九五至尊,亦是需得如此度日,不过多些常人不必思量之事罢了。师妹,虽是你生而不凡,亦是不知何时会大展所能,却是这常日,便该如此度过。既是成了亲,需得思量日后之事了。且,恐是尚需为龙泉周全的。”
我抬眸,他言语并不多,却是明白告知我该是如何。“师兄,多谢。我”
“弈城师弟此言差矣!”穆隐推门而入,满面皆是不满之色,“莫鸣岂可如此度日?战神便是生而不凡,又岂能如寻常之人安于寻常之路?”
骆弈城并未恼,反是一笑,“穆兄若是师妹之身,该有何为呢?”
“自是成就一番大事!”
“哦?何为大事?”见他仍要辩驳一二,便是抬手拦下,“穆兄,如今大汉已定,战乱已平,民生安乐,又有何大事可为?”
“那莫鸣何来复世?自是尚有未解之困以待她而为。”
“自是的,只是现下并未有异,且她已嫁于龙泉,那便该如何呢?”
“这个”穆隐有些烦躁,“那你说该是如何?”
“自是顺势而为!既是战神复世必有大乱,却于未现之时只得静待,总不可私下搅起纷扰,故而师妹便是该如寻常女子一般。便是如我骆家、你穆家,未有是非之前便是如此而为、寻常而生。”
“寻常而生?”穆隐思忖着骆弈城之语,默念了数遍,方渐渐静下心来。哑然失笑,“枉我痴长你近九载,却是呵呵。”
“寻常而生!”我亦是重复了这四字,回想着小院自蒙将军偶创至今,该是从未启用过,若非我此番误打误撞,恐是仍没于黄沙之间不得惊世,却,那世代居守前辈毫无怒怨,径自默默守护方使其尚存至今。
“师兄是觉我不该如此肆意而为了吗?”
骆弈城却是摇头,“师妹,须知你此生必是跌宕起伏的,于今便是暂且安止方为尚佳。且,我自有疑问,若是你可静心,世事可会有所不同?”
“嘶!师兄,你之意?”我猛然抬头,见他似笑非笑点点头,便是了然,却未曾想过。
“喂,你二人何意?”穆隐率性已久,不似莫良那般,便是直问出口。
“穆隐兄,师”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