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竟是不知,我自冯祺处探得,其称姑娘实为上官大人未过门之妻,待不日回转省亲便行大礼。”
“如此确是可讲通姑娘于大宅主事之说,”莫山若有所思,“却,怎觉姑娘并无此意,反是对这龙泉将军情有所终?”
“那便只有姑娘自身方明了,我等如此操心作甚。”莫武并未有所觉察另几人所忧,自顾自开始执箸而食。
莫达环视了自家众兄弟一眼,笑曰,“确是,我等仅为姑娘仆从,自是无从思虑这些,来来来,尽兴便是。”
莫良一语未发,操起酒壶独自斟了一盅一饮而尽,置酒盅于案几,便再度斟满,如此连饮了数杯。
莫武抢过酒壶,“二哥,怎就独饮,留些啊,”便与众人斟满。
莫达望了莫山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夹了一箸菜与莫良面前盘内,“二哥,虽是如此说,咱们却该晚间与姑娘一谈,如此于姑娘声誉有损之事,恐并无长者相告。”瞥了其余几人一眼,继而道,“姑娘身世方才我等亦是偷听得了,未及金钗便独自一人,如今不过碧玉,何人教导其男女礼仪之事?我等虽不甚明了,却于年纪略长,且为男子,即便仅为兄长,却需对其有所提点。”
“哦,听三哥如此说来似确是如此。”莫武终是有所顿悟,亦是满眼深意看了看莫良,又望了望莫达。
“待自楼兰返回,须是挑得几位婢女侍奉姑娘左右,近身之事我等终是不便。”莫达郑重开口。
“莫姑娘切勿拘谨,不知姑娘喜好,便是随意为之,可还适口?”柳如杨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令我如坐针毡。含笑以应,却见龙泉于一旁冷脸端坐一语不发。
似是觉出不妥,柳如杨忙转向他,“龙少将军见谅,此乃下官为谢莫姑娘相助擒敌之礼,龙少将军可相陪自是下官之幸,敬将军一杯。”说着便举起酒杯静候。
龙泉仍是冷面无言,徐徐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便继续静坐。
“额,咳咳,柳兄,务须如此客气,探寻魏家之事,莫鸣尚未及谢,此番便是答谢,我便是以茶代酒敬柳兄一杯。”如此食不知味,于我甚为不适,早知龙泉跟随且莫达等人分桌,我便推了便是,如今,哎。
却未及两盏茶,龙泉挑眉,“柳校尉,你可是今日需得返回庄集?”
柳如杨忙点头称是。
“那便尽快返回吧,现下已过午多时,待尔至庄集恐已闭门不得入。”
柳如杨一愣,见我亦是一愣,便明了其中之谜,忙称龙泉所言甚是,便急匆匆告辞离去。
待门被掩住,我方浅笑出声,“兄长未及柳兄安食便下了逐客之令,哦,乃是逐主之令,恐会遭下属非议。”
龙泉面沉如水,抬眸直面于我,“你竟是与他如此相熟?”
我一时错愕,“莫鸣不明兄长之意。”
未及我言罢,龙泉便抓起我的手,“莫姑娘,我,”片刻又松了,缓口气继而道,却直直盯紧我双眸,“有一事需相问于你,上官兄言明婚约之事,确非是你吗?”
我此刻已是面红耳赤,自是明了他所指,却不知如何开口,便又复了初始与其相处之态,“确,确非,当真,我,”
见我如此,龙泉不禁失笑,“便又是初而你我相识之时这般言语不畅了。”
我微咬朱唇,不敢如此独面于他,他虽是心内千言万语,却是遵得礼数之规不敢越雷池半步。半晌,方执箸为我布菜,缓缓道,“莫姑娘该是有所知,我龙泉从未如此,仅是对你一见如故。曾,误以为你为男子,便欲结拜为兄弟,如今,”搁了食箸,静默了许久,方再度开口,“莫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