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舍得,我的小野难道不是你的?说剁就剁?”戈野眼神怨念,偏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迟梧初,他见迟梧初不说话,又佯装虚弱地问,“实初,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一点点……”
“都末世了,全华夏的一点点都倒闭了。”迟梧初闭着眼听身边的戈野嘀嘀咕咕抱怨,嘴角弯弯地偷笑。
外头虽烈日骄阳,但又云淡风轻,屋内开着空调,凉飕飕的,舒坦,催得人直生困意。
他喜欢这样闲暇地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和戈野聊天。
戈野一下觉得这人好看极了。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们现在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把迟梧初的腰抱在自己臂怀里。
“美人在怀,也算此生无憾。”戈野轻声道。
“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好看?”迟梧初好奇地问。
迟梧初道:“自信点,好看。”
“那你觉得我的皮肤完美吗?”迟梧初又问。
“嗯,完美。”
“我的脖子纤细吗?”
“细。”戈野道。
迟梧初的脖子是他能一只手能掐断的细。
“那你看这里,这么好看,完美又纤细的脖子,有道浅浅的疤,好看吗?”迟梧初仰起修长的脖子,在喉管旁有一道浅浅的粉色嫩疤,曾经那铁皮再深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当时那人可说看见我这张脸就犯恶心,他还一直强调要我滚得越远越好。”
“那我还是滚吧。”迟梧初在床上咕噜滚了一圈,调皮地从戈野手臂里滚走了。
“……”戈野蹭过去,重新揽住,不自主勒紧迟梧初的腰,软声细语地商量道,“咳,这一part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秋后问斩怎么能斩好几次?
过去射出的箭最终还是正中了自己的眉心。
“谁说过去了?每一次想起来都很生气呢。”迟梧初说道,“唉,有句老话说的好,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戈野默默摸上迟梧初腹部,手指在迟梧初不大但结实的光滑腹肌上摩挲。
这里也有几道疤,是当时迟梧初为了求他原谅放过,自己对抓着他的手捅的。
指尖反复掠过此地,每一次都让戈野心疼不已。
他早该好好保护迟梧初的。
“戈野,你手掌心好烫,别摸了,再摸下去要着火了。”迟梧初咸鱼挣扎了一下,但没什么效果。
“冰雪男王,我也发现我好烫,你快给我冰冰。”
“戈野,你这个老变态,把你肮脏的小手从我的寒冰铠甲上挪开,要是冰铠化了我以后怎么打怪。”迟梧初捂着脸,任由戈野乱来,“完了个蛋,我此身从此不分明了。”
“第一,我不老。”
“第二,我的手可比你大多了,不是小手,应该说肮脏的大手。”
“第三……你此生早就不分明了。”戈野笑着说道,几分钟后,迟梧初便羞红着脸,用枕头捂住卑微脆弱的自己。
“不愧是冰雪男王。”
“你闭嘴,冰雪男王决定给你来一发冰封沉默。”
戈野:“火焰护盾!”
迟梧初:“寒冰侵袭——”
戈野:“火焰反弹!”
迟梧初:“初初流,霜灭!”
戈野:“审判!”
迟梧初:“天动万象!”
戈野:“??”
————
楼下客厅,不请自来的戈曼乖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张博士和林叔聊着有关戈野的事,时不时接句话,恬静得像个女神。
林叔看着戈野从小长大,张博士对他的事迹好奇,所以才会热衷于来找林叔聊天。
但戈曼对此不感兴趣,对于戈野的过往她早就烂熟于心,她只想赶紧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时不时瞥向墙壁上钟表的眼神,还有望着二楼楼梯口的目光,早就暴露她的内心心境。
“表小姐这是有什么急事吗?”作为迟家管家,林叔这么多年来的察言观色不是演的,老人精一眼就能看出戈曼心底的小九九。
“没事,我只是想,和戈野表哥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表哥什么时候休息完下来。”戈曼道。
她话中的意思就是想让林叔上楼帮忙催一下,或者她自己上去也行。
但见林叔没有接她的话,她又赶紧说道:“我记得表哥睡午觉从来不超过一个半小时……”
这时,原本已经带着人出门安排职位和新任务的迟远又返回家中,听见了这话,没什么感情道:
“那你今天可能要失望了,他们累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应该好好休息个一天一夜,再说了基地城那么忙,他们休息完就应该马不停蹄的工作,哪有时间叙什么旧,未免太矫情。”
“二表哥……”戈曼眨了眨眼,眼眶略有些湿润,“戈曼知道了。”
迟远从不吃她这套,直直上楼。
重逢的喜悦让他都变傻了,竟然还忘记自己有一只手落在迟梧初那。
断臂断了这么久,他甚至都习惯了一只手带来的诸多不便的生活,迟梧初也是时候把断臂物归原主了。
“叩叩叩。”
迟远对于自家两个弟弟的态度向来都是意思性的尊重一下,他敲了门后,发现房间内的迟梧初回应,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不知是迟梧初睡得太沉,还是专注于手中的事没有听到敲门声,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你轻点,要烂了。”迟梧初道。
戈野说:“不就是为了捣烂吗……”
“那里没捣到,啊,没错,就是那里,爽了!对对对,还有那里!终于均匀了,舒服。”
房间的空气中飘逸着一股淡淡的清甜的气味,加之眼前刺激的画面。
迟远不禁满脸黑线,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过往的人生阅历。
迟远发出一声咳嗽:“咳嗯!”
床上两人瞬间腰板挺得笔直,迟梧初一个激动和不小心,手中的碗被他一不小心撒了出去。
还好迟远眼疾手快,抓住了碗,没有将里头的东西撒得满房间都是。
“你们两个在拿我的手干什么?我的手是给你们砸土豆泥用的吗?赶紧把手还我,我要接上了。”
“还有戈野,你怎么会在小初房间?”迟远只是稍微沉下脸,房间的温度瞬间就低了好几度,不怒自威的气质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