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东门的同样是一个西夏副将;
这副将打得憋屈无比,他带着西夏军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大军一动,不管在不在射程内,城头上的飞箭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哪有这么守城的?这他妈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
好不容易冒着箭雨冲到城下,城头上的石块滚木又不要钱的向下砸。
他们不过是冲击了两三次,城下的石块滚木都快堆成山了……
气的西夏副将上蹿下跳的直骂娘……
就在东门下的副将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阵苍凉的号角从西门方向传了过来……
“呜……”
这苍凉的号角是仁多保忠说好的撤退信号。
同样也是宣告他们攻城失败的信号。
东门下的副将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一摆手带着西夏军退了回去……
双方大战从天色刚刚亮起的时候开始,厮杀到现在的太阳偏西……
西夏军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依旧没有夺下甘南城。
仁多保忠呆呆的立在城下三百步的位置;
他没想到攻打小小的甘南城,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按理来说,他们可是有七八万人,即便是每人一脚,也能把这小小的城池踏成平地吧?
可如今呢?
跟着他攻城的一万多兵马,如今回来了还不到三分之一。
他身后逃出一命的西夏军和一些青壮,依旧一脸惊恐的看着甘南城。
这甘南城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随时吞噬他们性命的巨兽……
甘南城下的火势还没有彻底熄灭。
到处都是被烧得黑乎乎的石块滚木,一具具被掩埋在
即便是现在把他们全部扒出来,恐怕个个都是面目全非了……
“退……”
仁多保忠牙缝里冷冷的挤出一个字,然后狠狠一抽座下马,头也不回的向大营退了回去。
他身后的西夏军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拖着受伤的躯体跟着向大营退去,不敢多看这甘南城一眼。
日后这甘南城定然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城头上的同样是一片狼藉,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有西夏人,也有城内守军的。
整个城墙除了刀砍枪刺留下的痕迹,还有就是被刚刚的大火熏的漆黑。
粘稠的鲜血依旧还顺着墙缝向下流淌……
张巡双手扶着城墙,看着退走的仁多保忠,同样是一脸阴沉;
都说西夏人不善于攻城战,可这些人的疯狂让他也起了忌惮之心。
特别是仁多保忠派出了督战队的时候,那份拿下城池的决心简直是不可动摇……
若不是他张巡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出来,这城池恐怕真就守不住了。
这一战在张巡的无所不用其极之下,歼灭了对方六七千人,守城的将士只死伤了两三百多人。
至于其他三处城头的伤亡还未曾可知……
“张统领,刘将军请张统领到城主府议事……”
这时候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来,向发呆的张巡一抱拳道。
张巡依旧看着城下,头也不回的说道:
“知道了……”
他又呆立片刻,安排身后的守军开始打扫城头上的战场,然后才迈开大步向城主府赶去……
城主府内,刘正彦正坐在椅子上,脑袋微微向后仰着闭目养神。
旁边站着一身是血的林冲,落后林冲半步的是百夫长陈利。
“拜见将军!”
张巡一躬身,轻声开口说道;
“仁多保忠也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