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很奇怪,刚才樊大叔已经叫出了“老李头”,怎么又立即予以否认了呢?
很显然,这中间肯定有情况!
但人家既然不予承认,也就没法问下去了。
而且,接下来,很健谈的樊大叔突然话也很少了。
说说话话,一个多小时后,活干完了,就与樊大叔告别。
走出樊家的门,见门外放着垃圾袋和三四个拆过的快递盒塑料袋,简挺殷勤地捡起来,说:“樊大叔,我把垃圾顺手给捎下去了啊。”
进了电梯,简挺翻看着几个快递盒子和塑料袋,大多数快递单上的收件人的电话号码和姓名显示不全,姓名为“樊*光”,其中一个,显示的是全名“樊溪光”,也有电话号码,与赵翠花所存的电话号码相一致。
简挺记下了樊溪光的号码。
走出丽华小区,赵翠花问:“我看你和人家话挺多的,也不知道今天这有用没用?”
简挺点了个大大的赞,说:“赵大姐,不是有用,而是太有用了。”
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与赵翠花分了手,简挺想,这是个重大信息,得立即告诉师父马又腾才是。于是,驾车直接到了二马路派出所。
从去禁毒支队上任,一晃半年多过去了,简挺这是离开后第一次回所里,故友相见,自然分外亲切,少不了嘘寒问暖,戏谑打趣。
所长顾谦不在,师父倒是在所里。
与大家寒暄完,马又腾早就等着呢。上一周师徒俩才见过面,简挺又突然重回故地,不用说,必有重大情况。
俩人走到花坛后面无人处,简挺把下午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分析道:
“师父,看来这个老板樊溪光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下一步,怎么跟进呢?”
“千万别!”马又腾立即低声制止道,“你大概还不知道,赖才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师父,他不是羁押在看守所里吗?”简挺大吃一惊。
“怎么不可能?在看守所里,只进去了四天,刑警支队还未来得及二次提审,昨天早上,他便突发心梗猝死。你说奇怪不奇怪?”
“消息确凿吗?”简挺很疑惑地问。
“不会有错的。昨天下午,顾所去局里办事,顺便拐到了邵局办公室。邵局貌似与顾所交谈中很无心提起来这事儿,我估计,是有意让顾所捎话儿的。”马又腾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