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以为她已经流干泪水,可是傅司渊总能轻而易举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打开她的泪闸。
冰冷的泪水如同断线珍珠簌簌坠落。
砸到他的手背,生疼。
她怔怔盯着他:“你就只会威胁我是吗?”
“威胁对你有用,不是吗?”
姜柔冷声:“那是因为我有心。”
“所以我没有心,是吗?”
傅司渊眸底闪过一丝绝望:“如果我没有心,我何至于现在跪在你面前,卑微乞怜,舌灿莲花说干口水,只为求你一句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承诺?”
他抬手去拭她的泪水:“所以,你会答应我,对吗?”
姜柔死死咬着唇瓣,神情凛然盯着他。
傅司渊的心脏如同被绞肉机绞成肉糜,在油锅里煎炸着。
他倏然勾唇,发出一声冷笑:“你不该这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我现在还愿意耐心用语言威胁你,证明我还是不愿真的伤你的心,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给你机会。你要知道,我对你的宽容忍耐是有限度的,可你如果一再挑战我的耐心,我从此不会再多一句废话,也不会再给你任何解释,明白吗?”
姜柔茫然机械点头。
傅司渊如释重负,他站起身,低头,在她额头重重印下一吻:“柔柔乖乖听话的模样,我最喜欢了。”
他坐到沙发上,将姜柔抱起来,让她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
傅司渊左臂搂住姜柔的腰肢,右手捏着她的下颚,郑重向她解释一切:“那天因为我们吵架,你擅自搬回文庭雅苑,我既生气又伤心,所以那天喝了很多酒,正是因为喝了很多酒,放松警惕,所以才被自己当做亲弟弟的人算计,喝下加料的水。
“在药效作用下,所以我才会错将陈卓雅当作你,同她做出那些亲昵动作。当我准备吻向她的时候,我骤然察觉到感觉不对,气息不同,我才意识到她并不是你,所以及时将她推开,才没有铸成大错,违背对你的誓言。
“而那场珠宝拍卖会,是因为我惩罚陈卓雅,让她当众出丑,我母亲勒令我携陈卓雅一起参加珠宝拍卖会,拍下那条红宝石项链送给她,作为补偿。我拒绝母亲的要求,但是母亲当场改口,说她也很喜欢那条项链。”
傅司渊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一丝颤音:“我幼年丧父,是母亲带我远走他国,独自一人开一间小小的中餐馆,含辛茹苦抚养我。柔柔你知道的,我母亲又生着病,才做过手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当然得满足她。
“所以我当场答应母亲,我会亲自出席拍卖会,将那条项链拍来送给她。拍卖会当天,我踩着时间点到达会场。那时,我才发现,原本隔壁座位的竞拍者换了人,变成陈卓雅。
“当时拍卖会已经临近开始,全知名媒体都在现场直播,而我的继父作为我母亲的帮凶,在所有出口都安排了人手,目的就是阻止我离场。
“那是一场慈善拍卖会,我的出现,代表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傅氏集团,我自然不能临阵退场。而现场的特写镜头,以及国a国铺天盖地的头版头条,自然也是我母亲的手笔。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