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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秘密80(1 / 2)

他们两个人是因为我在这儿打架的?

我停下脚步,里面的打斗声也逐渐停下,传来的是一阵又一阵带着嘶痛的粗喘。

他该是下了死手。

“我和他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滚蛋!”

“……”

王伟的声音过后就再也没有人说话,有什么东西抖动了两声,应该是甩动衣服的声音。有脚步声往门口走来。

我下意识退开。

推着儿子走到一个拐口处,想在这儿先等一段时间,看看走进来的人是谁。

如果是那个酒店前台就等他走后再进去,如果是王伟我就叫住他。

却没想到他走出来时目光看到我。

一开始他有点懵,后来率先反应过来什么,反倒是指使我别乱开口说话。

我被酒店前台拉到路另外一头。

还走到马路边。

“你上这来干嘛?又没钱?”

我听不得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就像王伟说的那样,我们两个如何跟他没关系。

“我跟你很熟吗?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

“……你……”

“如果咱们两个不熟,那就请你保持好该有的分寸。我和他如何跟你没关系,把你自己的角度站好就行。

没什么事儿,你走吧。”

“你……行,随便你们!”

话说完,他真的转身走了。我本打算推着儿子继续往回走,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想看看他。

而且……

刚刚他们打架时还提到关于我的话,我得找他问问清楚。

谁知那个男的又倒回来了。

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拦住我的去路。

“?”

“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们刚刚为什么打架吗?”

我微微一愣。

如果直接了当去问王伟,或许还真不一定能得到真实话。

因为那个用他电话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出现,他有些事儿就不和我直说了。

而且最近两天电话都没接我的,也没有回我信息。

幸好我想着到这儿来看一眼,不然今天他们打架我也一概不知。

但对这个人我没什么好语气。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让开。”

“呵,你这女人还挺有个性。怪不得……

怪不得会让他上瘾!”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你是遇到困难,你儿子也确实生病了。但那些跟伟哥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肯定想找一个依赖,想找一个……能给孩子治病的男人。

但是能不能拜托你不要把这事儿锁定在他身上?

就当是我求你,你能不能放过他?他还是一个人,单身,你都已经嫁人有孩子了,就不要祸害他了,指不定你一离开老天爷看你人不错,你儿子的病就另外有谱了。”

“说事儿就说事儿,少提小孩!”

“……”

他靠在墙壁上沉默着,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抖了一支出来。

放在嘴里叼着。

用手拢着火点燃。

我看他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或是故意想吊着我胃口,我推车欲走。

被他从后面抓住车子一角。

我头也不回地吼:“把你手松开!”

他又用脚挡了一下。

“实话和你说,这两天他在到处筹钱。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缺钱。一开始他还不愿意和我说,后来是我自己问到医院才知道的。

他在给你筹你儿子的医疗手术费。”

我扭头去看他:“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前两年我在他这儿借了十万块钱,当时他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花钱之处。我就用这笔钱给家里的老人治病了。

再后来我存了一点儿,就去年我把钱还给他时他让我如果还有别的用处先用着,不用急着还。

言下之意是想让我把家里的房子给搭起来,像我们这种没家庭没背景的人,想要立足,只能依靠农村那点土地和老地皮,在城里给人看酒店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想让我定下来。

但我不想回到那个人多是非的地方,我想在城里扎根。我已经习惯城里的灯红酒绿,我不想再回到满是黄土的地方。

我想发达,我想争脸,我想也让人家在提起我的时候说我们家祖坟冒青烟出了我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

就因为这股气,我染上了赌博。”

我听得心里沉了一沉。

他的面色也并不好看,五味杂陈,更多的还是遗憾和后悔。

他的嗓音里似乎还带着一点哽咽:“我,一开始我赚了不少,两三万。我就想着再不济把这两三万输回去就算了,如果……

可是如果真的见鬼了呢?那我就有钱了,我不仅可以把欠伟哥的钱还上,我自己还可以留下一笔!

说不定能翻身,能变成有钱人。

最后输得一无所有。”

“……”

我不知该如何去消化这个事儿,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最后只留下一句机械有分寸的话:“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推着儿子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我也知道他在看着我。

就在我快抵达最里面那一间平房时听到他在后面说:“李云烟,你放过他吧,他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权当没听见,我和王伟之间的事无论放在谁面前,大家都会觉得是我拖累他,是我骗他。

但外人怎么看于我而言根本无所谓。

外人吹得天花乱坠也好,最终盖棺定论也罢,只要他和我都明白就行。

可刚刚他跟我说的话我也不是全然没进心里。

还有他们打斗时说的。

他们两个应该很早就认识,一起经历了一些事儿。

都同样认识给我打电话那个女人。

总之,他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我今天没来这儿,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王伟到现在都还在替我想方设法筹钱。

他已经尽力了。

给我那一万块钱,从金沙过来是给我转的5000,早就是他的极限。

我们都是平凡而普通的人,平常这15,000元如果省吃俭用完全能扛得过一年的开销。

可是,他全给了我。

我从窗口看到他靠墙而坐,把头深埋在两腿之间。好像在深思什么,却又好像是累睡着了。

为了给我儿子筹钱他找到酒店前台,追他回款。

在讨钱时他就知道这笔钱不一定能到手。

我甚至可以推测他动手是因为知晓他去赌博,把这笔钱全都赔了,所以他才会生气。

我能感受他那种恨其不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