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鲠在喉的高睿雅憋不住了,还不等妈妈把话说完,她就大喊到:“妈!你该不会说鳄鱼窝里也有好几十条小鳄鱼在嗷嗷待哺吧?
鳄鱼它是冷血动物,不养孩子!”高睿雅对与母亲的冷漠感到极为愤怒。
“我也没说鳄鱼要养孩子啊……”瑞姬看到那只小羚羊成功上岸后,驾着飞机在上空盘旋了两圈,继续去观赏其他动物的迁徙了。
“那你为什么说真好?真好什么?鳄鱼把那对母女拆散真好吗?”高睿雅不依不饶的质问着妈妈。
瑞姬只能在用平稳的语气向女儿解释着:“我所说的真好,是因为那只羚羊妈妈可以以命换命的换取她孩子生存的机会。
在这广阔的大草原上,那些动物不会像人类有那么多的疾病缠身,大象致死也还是壮年,所以他们最大的敌人是生活在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羚羊妈妈能够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的生存,那对于母亲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恩赐呢?
若是这种选择权可以让人类拥有,恐怕医院的天台上都排满了长队吧!”瑞姬依旧用娴熟的技术驾驶着飞机,载着女儿领略脚下这难得一间的地球生物奇观。
成千上万头的角马在一条宽阔的河岸边观望,观望着那条危机四伏的河面,因为他们可以隐约看见河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鳄鱼,可是看看后面的狮群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随时向那些刚出生的角马幼崽下手。
突然几十匹壮年角马奋力的向河里跃下,结局可想而知,即使头上长着长角,重大几百斤的成年角马下河遭遇了几十条饥肠辘辘的非洲大鳄鱼也无异于羊入虎口。
但是那些壮烈牺牲的角马身后是成全了整个家族的成功迁徙。
这一幕看得瑞姬热泪盈眶,只觉得之前一直很聒噪的女儿此刻怎么出奇的安静?
一面驾驶飞机一面看着奇景的瑞姬抽空将目光移到了女儿身上,这一瞧不要紧,看到女儿皱着的小脸上布满了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泪痕。
“怎么?你今天的动物仿妆是猎豹吗?”瑞姬忍不住嘲笑起女儿的小花脸。
高睿雅倔强的将脸别过去,继续欣赏眼前的奇景。
“走,我们开去南非吧!今早上起的匆忙,就没有带假脸,我们两个现在有些过于招摇过市了!
这个时间段来欣赏非洲动物大迁徙的人很多,鱼蛇混杂各类人都有。若是有对我们不利的人趁机接近我们就不好了。”几架盘旋在她们母女二人附近的飞机纷纷发出示好的信号。
瑞姬像一个生活在这片大草原上非常警惕的母亲一样,听了狗剩的卫星观测数据,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决定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赶往南非。
她们中途在冉玉朋友的帮助下加了一次油,航行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抵达南非的首都。
一路上,这对母女都表现的很沉默,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并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带上黑色的头巾,将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这对母女走在冉玉名下酒店的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