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朱阁便从床上坐起,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没睡,这大半年几乎夜夜如此,脑袋清醒的厉害,也感觉不到一丝疲惫,仿佛是又回到了当初刚获得系统的日子,枯燥且乏味。
来到山洞最里边儿将事先捆好的木柴背上,起早要送去伙房,路途虽不算遥远,但也需跑个七八趟。
原本朱阁是可以一次性将这数百斤柴都送过去的,但想了想好像并不符合自己这杂役弟子的身份,所以还是慢慢送才不会引人怀疑。
出了洞口,沿着潮湿的山路一路向下,昨夜下过雨,使得崎岖的山路越发难行,要是轻功底子差些的,只怕没走两步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诶呀!”
刚有这念头,前方不远处,一个蒙面男就狠狠摔了一跤,看得出来他原本是想来个从天而降的帅气登场,奈何天不遂人愿,功夫不到家,摔了个狗啃泥。
男人立马起身,也不尴尬,朝着少年摆了个黑虎掏心的架势,恶狠狠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朱阁扯了扯嘴角,没有搭理他,径直绕过继续下山。
男人一把扯掉面巾,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追上来问道:“我的演技很差吗?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朱阁无奈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想半路打劫,麻烦你下次除了蒙面外记得把衣服也换了,整个后山就你和我两个杂役弟子,我要是装的很害怕,不仅是侮辱我的智商,也是在侮辱你的智商。”
枸大福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也没打算改,只是拍了拍少年背着的柴堆,唏嘘道:“今天估计你得多跑几趟了。”
朱阁不明所以,反问道:“为什么?”
枸大福耸了耸肩:“因为外出历练的弟子回来了,自然得烧顿好的给他们接风洗尘啦。”
朱阁了解后得知原来浩然宗每年都会派出一批弟子出门历练,一队二三十人不等,说是历练其实就是外出做任务,要是真的默默无闻隐世不出,这偌大的宗门哪来的钱粮养活底下一大批人。
而外出历练的弟子要是表现的好,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回来以后在宗门里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得到宗主或长老们的赏识,进而被传授更为高深的武学。
跟独来独往的游侠不同,他们这些外出历练的宗门弟子就相当于签了合同的正规派遣战斗人员,有专门的据点接待和提供后勤保障,吃饱喝足了再干活,若是受了伤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所以一般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基本都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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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与此同时,浩然宗的议事大殿内,一名面相粗犷的中年男子一掌震碎了身旁的茶几,怒不可遏道: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敢伏击我浩然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