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邢如意苦笑了。
“这么说,你还给过麦花?她没吃对不对?”
“对!”
“哪我更不能吃了!你想丢下我,带麦花一个人走?
办不到!
我们俩都可以死,只有你不能!
因为你不是我们的,而是整个疙瘩岭的。
几千口子人没我俩可以,但不能没你邢如意啊!
你是大山里的神,所有山民的魂!”
桂花同样抱上邢如意大哭,颤抖!
她猛地把药放进男人的嘴巴里。
邢如意却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次亲她。
将药丸顶进她的口腔。
一颗药被顶过来,再被顶过去。
从这张嘴巴进去那张嘴巴,又从那张嘴巴里被顶回来。
最后,桂花服软了,只能求饶。
“好,我吃!吃还不行吗,但不能这样吃。”
“你打算怎么吃?”
“明天早上,我用温水送服,可以吗?”
“可以。”邢如意点点头。
桂花这才将药丸放进床头的茶杯里。
然后将男人死死缠紧。
虽然村里有规定,两口子不能随便鼓捣。
可桂花啥都不顾了。
天知道啥时候染病?
天知道啥时候会被送进村委会,跟那些人一块死掉?
人生在世需尽欢,得快活时需快活。
真的染病死掉,就再也无法快乐了。
女人要把快乐进行到底。
因此,她缠上男人,拼命快活起来。
这一晚,邢如意家的土炕上再次传来女人的嚎叫,还有他的呼吼声。
村长一带头,其他山民就更加放肆。
一声声呢喃跟喊炕声从每家每户的窗户里传出。
村委会的帐篷里,也呢喃声不断。
那些声音一口气传上疙瘩岭,在山谷里回荡。
把医疗队的人吓得不轻。
几个主治医生都迷茫了。
“这是咋回事?”
徐勇嘿嘿一笑:“喊炕……是我们疙瘩岭特有的风俗。”
“啊!你们村人这么豪放?”
“是!不但豪放,还是改革开放的急先锋!”
“谁挑的头?”
“邢如意啊,他是我们村的喊炕领袖。他不带头,别人不敢随便喊。”
医生不由啧啧称赞:“邢董事长……牛逼啊!
村民们不是在喊炕,而是对大疾病的强烈控诉!激烈反抗!
要保持这种习惯,有益于身心健康啊!!”
医生跟护士们全不睡觉了。
纷纷瞪大眼,竖起耳朵,听着山民们呼喊。
每个女人的声音都不一样。
豆苗的声音又尖又细,好像高音歌唱家。
水妹的声音断断续续,哼哼唧唧,跟西河大鼓差不多。
小梅的声音低沉,柔弱,特别好听。
最激烈的要属素芹嫂了。
女人的声音浑厚有力,铿锵霸道。
一嗓子嚎出,从大山这头传到那头。
野狼群听到也纷纷颤抖。
好像猛张飞,一嗓子喝断长坂桥,弄得地动山摇。
医生跟护士们听得如醉如迷,如癫如狂。
几个女护士的脸蛋红彤彤的,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
忒他妈有感染力了。
恨不得为她们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其中一个医生竟然跟着唱起来。
“疙瘩岭好地方,永远住不烦哪,咿呀,哎呀……!”
所有人都忘记了烦恼,忘记了疾病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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