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上金色的篆文似的纹路像是活的一般,开始游走,同时发出清脆的嗡鸣声。
还不等她那本来就不是很灵光的小脑袋瓜开始转动,源琢月就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剧痛,像是受到重击一般,感觉整个脑组织都震了一下。
头晕,头痛,恶心,想吐。
这感觉就跟她几年前脑袋撞到铁柜子门上,撞的头破血流,撞成脑震荡是一样。
源琢月也顾不得身上疼不疼了,直接抱头闭眼,在沙发上安详躺平。
缓了好半晌才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爬起来,呆坐一会儿幽幽吐出一句:“……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钟离也算是松了口气。
就见源琢月踉跄站起,又对钟离做出一个止步的手势:“你坐在此处不要动,我有事出门一趟,去去就回。”
然后头也没梳,衣服也没换,穿着睡衣拖鞋。
拿起手机攥紧,面无表情步伐慌张向家门口冲去,一把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丝滑的打开之前死活就是打不开的防盗门,一路畅通无阻进入电梯,下到负一楼。
再看到自己那辆粉色的剁椒鱼头后,源琢月才猛然顿住脚步,认真思考自己现在的精神状况应该不适合开车之后,她立马调转方向,沿着人行通道向着马路边的公交站进发。
同时举着手机,点开微信在通讯录找到名为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的朋友,发去消息。
【愿逐月华流照君:在吗?亲爱的?】
【愿逐月华流照君:你今天上班吗?】
l女士也不负所望,立马回了消息。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在的,宝子。】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今天上班,有什么事吗?】
源琢月顶着大太阳一路小跑到公交站,然后所在站台的阴影中,继续发着消息。
【愿逐月华流照君:亲爱的我来给你冲业绩了!】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谁需要咨询吗?】
【愿逐月华流照君:我啊!我来给你冲业绩了!】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你在发什么神经?】
【愿逐月华流照君:没开玩笑,我现在就在骑马来的路上。】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那你顺便帮我带几杯奶茶。】
【愿逐月华流照君:水果要吗?】
【aaa专业大脑维修l女士:要。】
一辆公交车驶来,看清楚是17路,源琢月毫不犹豫招手拦车。
在司机以及乘客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半小时后,
源琢月顶着保安大叔审视的目光走进医院,最终与l女士在办公室汇合。
林择安一身干净整洁的白大褂,里面配着衬衫领结,长发整齐梳好束在脑后,整体造型看起来就是社会精英。
反观源琢月,一身连体睡衣,还是带帽兜犄角祥云尾巴毛茸茸的棕黄睡衣,再配上一双抓子拖鞋。在这大夏天,光是看上去就特别不正常。
源琢月到的时候,林择安正在对着电脑写病历,乍一看自家青梅的造型差点没认出来谁,无语道:“你这造型不得不说和我院有缘。”
再一看源琢月空空如也的双手:“我的奶茶呢?”
“在路上了,我点的外卖。”说着源琢月十分熟练的从旁边的办公桌下抽出一张凳子,挨着林择安坐下。
林择安翻了个白眼,将剩下几个字打完,然后保存病历:“你在家开空调穿成这样也就算了,你出门也不怕中暑,我在护士站的冰箱里冻了一瓶冰水你去喝两口。”
源琢月大为震惊:“你们这护士脾气真好,要是我们那有医生敢在冰箱里放水,脑袋我都能给他拧下来。”
林择安面无表情看了过来。
源琢月立刻闭嘴乖乖起身,跟做贼似的悄咪咪的摸到护士站,在两位护士的注视下从冰箱里面拿了水,就一溜烟跑回了医生办公室。
又坐在板凳上才拧开瓶盖,灌了一口。
然后捧着矿泉水,一脸严肃的道:“我出现幻觉了。”
林择安审视的看了她一会儿,确定源琢月没有看玩笑的意思,才抬手从电脑旁的置物架上抽出一个夹着表格的夹板,又从胸前口袋里掏出笔来:“我们就随便聊聊?你是出现幻视还是幻听了?是什么情况能和我说说嘛?”
源琢月一脸严肃:“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看见钟离了!”
林择安:“……?”
源琢月手舞足蹈的比划道:“就是那个钟离,岩王帝君,岩之魔神摩拉克斯,我以前给你安利过的。”
林择安压下内心吐槽的欲望,虽然她现在十分怀疑这家伙又在耍她玩,本着开始都开始了万一这个家伙脑子真的有毛病的心态,她还是选择继续评估下去。
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并不算短的时间过去,林择安在纸上勾勾画画计算评估得分,得出的分数与最后的评级,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就前几天给护士妹妹做测量,人家都有轻微的焦虑倾向。
林择安面无表情做出诊断:“玩原神玩的。”
“我没有骗你!”源琢月愤愤不平的直拍桌子,而后陷入深思:“也就说目前在你看来我的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林择安晃了晃手中的评分表:“这是目前临床中运用的最广泛的评估表,就算各人有差异,也不会差的太离谱。”
源琢月想了一
“这是我们医院公众号,里面一套自测题你自己闲的没事的时候去做一下。”说着林择安掏出手机,发了一个链接,一字一句道:“不要一惊一乍来吓我!好吗?宝子。”
源琢月委屈吧啦:“哦,那我走了。”
“谁让你走的,我奶茶都还没看见影呢!”林择安一把拽住起身就要走的源琢月睡衣上的尾巴:“去值班室洗个澡,换上我备用的衣服再走,你知道我的柜子是那个吧?”
源琢月迟疑:“这不太好吧。”
林择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脸皮厚不打紧。”
又半小时后,
源琢月撑着林择安的太阳伞,穿着林择安的新裙子,踩着林择安的拖鞋走出医院大门。
胳膊上挎着一个大帆布袋,里面装着自己的连体睡衣和爪子拖鞋,手里举着奶茶时不时吸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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