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臭了好几年了。”
侯贵摆着手,打着嗝,继续说:“我爸我妈把我哥扔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爱管不管。”
“要不是我妈为了跟赵小寒好要钱,我哥早就死了。”
“要我说啊,我哥早死了早就解脱了,别再受这个折磨了。来,秦老板喝酒。”
侯贵拿着杯子跟秦笑川碰了碰。
他已经喝多了,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早就忘的干干净净。
再加上秦笑川为人大气、大度,让他自然而然地放弃了戒备心。
秦笑川喝了一口,说:“我听说,你妈经常去找赵小寒要钱,说是带着你哥去治病……”
“治个屁病!都成植物人了,还怎么治?根本就没治。”
“可是,你妈说……”
“我妈那是骗赵小寒呢。不说给我哥治病,赵小寒能给钱?”
“既然没有给你哥治病,那么……赵小寒给的钱都干什么了?”
“当然是花了。买车、买肉、买酒……我爸伤了腰,也不出去干活了,天天在家吃肉喝酒。对了,中午我还跟我爸吵了一架呢,我晚上不回去了,就住在胜哥这里。”
“为什么吵架?”
“我看上赵小寒了,但是,我爸我妈不同意。我就多说了几句,结果,我爸直接动棍子了。要不是他是我老子,我肯定不会饶了他。”
侯贵吐了一口痰,继续喝酒。
秦笑川故作疑惑地说:“可是,赵小寒有老公啊。”
“李昌啊?他还在坐牢呢。等他出来,也是窝囊废一个。说起来,赵小寒还不如跟着我。”
“李昌也不是窝囊废,当年,他可是把你哥打成了植物人。”
“放屁!那是我爸干的,跟李昌有个屁关系。”
“你爸?跟你爸有什么关系?”
“这个……李昌,的确把我哥打晕了。但是,我二叔把他又弄醒了。对了,我二叔是村里的医生。”
侯贵打着酒嗝,摆手说:“李昌根本就没伤到我哥,我哥就是被打破了头,流了点血,压根没事。”
“晚上,我哥请几个哥们吃饭,第二天就要再去干李昌。结果,我爸回来了,骂我哥是个窝囊废,还骂他整天玩游戏不务正业……总之,骂的很难听。”
“当时,胜哥也在。对吧,胜哥?”
侯胜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了,举了举手,有气无力地回道:“是。呃……你们喝,秦老板,我不行了,不要管我……”
“你看你那个酒量,白瞎!”
侯贵吐槽一句,继续说:“我哥在那么多哥们面前被骂了,脸上挂不住,就怼了我爸几句。结果,我爸彻底火大了,拿着棍子就打我哥。”
“结果,呵呵,一棍子敲在了后脑勺上。当场,我哥就晕了。”
“我们只好又将我哥送到了我二叔的诊所,但是,我二叔说我哥伤的非常严重,必须送到县人民医院。”
“当天晚上,我们又赶到了县里。医生一检查……卧槽!我哥竟然被打残了,下半辈子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侯贵伸了伸脚,踹倒了好几个啤酒瓶子,又吐了口痰,嗤笑道:“我爸把我哥打残了……呵呵,这就是老天对我爸的报应!”
“结果,我爸率先想到的不是如何给我哥治病,他先想的是嫁祸给李昌。而那李昌那个傻逼,什么也说不明白,就当了替罪羊。”
“只是,可惜了赵小寒。那么水灵、漂亮的一个姑娘,就独守空房了。秦老板,你说,赵小寒会寂寞吗?”
侯贵一脸贱笑,打着酒嗝。
秦笑川只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侯贵又拿起酒,给秦笑川倒上,商量道:“秦老板,你不是秦家村的吗?你回去后,能不能跟赵小寒好好说说,让她嫁给我?以后,我们就不会跟她要钱了。”
秦笑川反问道:“你说了算吗?你爸、你妈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