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骆义追着血影门的人下去了,萧宁和楚月都是一惊,仔细寻问下才弄的明白。原来进镇分开已后,骆门主带着张寻径直去了码头。这一行二十余骑,连人加马稍小些的船还真是一次渡不过去。二人在码头上耽搁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算谈下一条渡船来。本想回去小酌几杯解解困乏,哪知刚刚转过弯来,就看见前面红影一闪过去了。骆门主微微一愣,驻下脚步自语了一句:“血影门?”跟着回头对张寻道,“你去客栈中招呼青儿、宁儿一声,我去看看。”话未完人已跟了下去。张寻站在那里也是一愣,跺跺脚急忙往镇里去了。
再说骆义这一路下去,前边人影刚出镇子就行得似飞一般,加之天光渐渐暗了下去,逼得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就在这小道上三拐两拐,那红衣的人影忽然站着不动了,骆门主心中一惊,以为自己露了行藏呢,急忙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之后,却忽然听得有人轻笑一声说道:“行得如此匆忙,是要往何处去啊?”
借着仅剩的天光往前打量,骆义这才看见就在这道路中间,一人身着黑衣,背对着这边堵住了红衣人的去路,倒剪的双手中提着一杆乌黑的短枪。红衣人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了几眼,吸着冷气后退下一步,颤巍巍的道:“血……血魁!”
“呵,还记得我啊!”那人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看那手上的短枪和衣襟的血色太极,可不正是血魁吗。
“你要干什么!”红衣人好似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才开口道。
“前两天碰上了天残和天灭,一不小心让他俩逃了。今儿个又遇上了你天绝,正好和你谈谈。”血魁眼皮都没抬,用手拂着枪尖说道。
“你到底要怎样!”天绝一只手已按在了腰间的软鞭上,眼睛盯着他道。
“嗤——”到了这时血魁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从鼻音中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就你们天字阶杀手有多少斤两,别人不明白我还能不知道?你真要和我在这里动手吗?”
“你!”天绝乍然一惊,手也渐渐离开了兵刃,可突然间另一只手在袖中一抖,两颗白丸已握在掌中,一抬手扔了出去,就趁着这白烟弥漫之时,他是转身欲逃。
也就在这时,一条黑影陡然间冲破了白烟,手中短枪一挥砸在了他的背上,直打得他一口血呛了出来,人跟着扑了出去。血魁脚下急赶上两步,不等他再起身已点住了穴道,拎起来往旁边一扔说道:“班门弄斧,这些门道我不比你熟悉!”
说道转过头来,对着骆门主藏身的树后冷笑一声,道:“朋友,也看了有一会了,不出来见个面吗?”
骆义一惊,这才知道人家早就发现自己了,不禁自嘲的一笑,手提鱼鳞紫金刀走了出来道:“阁下是在叫我吗?”
“骆门主?”血魁先是一愣,紧接着又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若再将阁下擒了,那萧宁还不是任我拿捏。”
“尊驾口气狂了些吧!”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听了这浑没把他放在眼里的话,骆义也是怒从心头起,伸手掣出宝刀道,“那今天就试试咱们是谁拿了谁!”
“哼哼,”血魁还是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如电如幻,手中短枪化作一点寒星先往骆门主肩头刺去。
“来得好!”骆义一时须发怒张,口中暴喝一声,挥刀往枪杆上撩去。
血魁此刻也不和他硬拼,脚下步伐一错已自闪了开去,手中一收再发,这次却是取的他右胸。
骆门主也是移形换式,侧身让过这一枪,握刀“横断秦岭”朝他拿枪的手臂上砍去,想要与他抢这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