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没吭声,就盯着我看,看的我毛骨悚然的,“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忽然间就明白了点儿啥。
都说孩子是母亲的逆鳞,我妈该不会是因为我灰飞烟灭了,就怪罪到我爸头上了吧?
事实证明我没猜错,陈刚很无奈的摊了摊手,“姨说你是她的命,现在她的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情说什么爱?而且要不是叔非要你干这干那的,可能你会平平安安一辈子,根本不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所以这个坎她迈不过去!”
说完,他很快就又笑了,“不过现在你回来了,估计姨也能回心转意了,你这个当儿子的再两边说和一下,叔和姨肯定能在一起!哎,你不提这个我都忘了告诉你了,还有几个大喜讯呢!”
缓了这一会儿,我也恢复了点儿力气,自己也能坐住了,冲他要了根烟叼上,这才说:“你先别急着说,让我猜猜!这都浑浑噩噩的大半年了,我看看我脑袋生没生锈!”
陈刚原本是最藏不住话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看我才活过来心疼我还是咋地,竟然真就没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全说出来,而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看,“行,那你猜,我看你能猜到几样!”
我深深的抽了口烟,这才又开口:“截教现在复兴了,元始天尊这一次座下弟子反叛最多,加上又深受重伤,而今应该是跌下神坛,权力没那么大了吧?”
陈刚挑了挑眉,“差不多吧,不过比你猜的还要惨点儿,不光是他,整个阐教的神仙全都
权柄下移了!不只如此,当年鸿钧老祖陨落虽也算是应天劫,但和他有不可脱的关系,所以被罚了!”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我扯了扯嘴角问:“怎么罚的?”
“还能咋罚啊,跟当年通天教主一样呗,咋罚的通天教主,就咋罚的他,让他闭门思过去了!”陈刚咧着个大嘴叉子笑,“现在咱家老仙儿可都老扬邦了,那在天界都是横着走的!”
我笑了笑,“这么说截教现在已经大兴,通天教主的权力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陈刚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能说是大兴吧,就是跟阐教、人教、西方教平起平坐了,咱出马的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不过山海关的说法了。不过截教现在已经习惯偏安一隅了,现在让出也不想出,基本还是都在铁刹山修行。”
“挺好的!”可能是漂泊在外的日子让我格外恋根,觉得东北这块热土真的挺好。
陈刚神秘兮兮的又冲我挤了挤眼睛,“那你再猜猜叔现在咋样了?”
“我爸?”这个我还真没深想过,可能是从始至终虽然他活的比较憋屈但至少性命是无忧的吧。
陈刚点了点头,脸上那兴奋劲就别提了,“叔成圣了!以前不是火云洞三圣嘛,现在是四圣了!”
“啊?”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了,“怎么一下子提了这么多?谁给封的?”
陈刚接着又讲起了天界大劫的事。
谁都没料到,我爸会在那场大战中竟然打出了彩儿。
我不是肉身没了,又魂飞魄散了吗?后来轩辕剑就被鸿钧老祖
物归原主,还给了我爸。
当时他还对我爸说了一番话:“当年是我存了私心,想要独步天下,这才引得兄弟反目,打破了各族间的平衡,致使人族、妖族逢难,巫族险些灭绝。又因后来识人不明,辨人不清,悔让你成汤基业化为虚无。直到后来我斩却三尸,方悟真道,只是为时已晚。”
我爸听到鸿钧老祖这番几乎是道歉的话后,多年来心底的不平和委屈当时消散了不少。
鸿钧老祖为了补偿当年的亏欠,加上为迎他回归又牺牲了我的性命,不只将轩辕剑和麒麟臂重新还给了我爸,还给他灌顶了一次。
我爸生前本就是大能人物,南征北战打过不少的仗,正儿八经的马上皇帝,阴身成神之后也是不懈努力,道行噌噌的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