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我想起在小地狱的时候引黄泉水水淹地府的事儿了,只是片刻间我就做出了决定,使用驭水术,看能不能把地下水给引出来。
此时我也顾不上运行心法会使我身体里的阳气过盛会激活阴尸虫了,这么多条人命就捏在我手里呢,怎么着都得赌一把。
特别是秦风他们这些凡人,没有道行在身,很容易就被抽干阳气了,阳气一干,也就意味着人要玩完,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
想到此,我二话不说开始操纵驭水术,仔细感应着天地间的水汽。
就在我隐约感应到了地下水的时候,耳畔蓦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我的心跟着一抖,赶紧睁开了眼睛,就见陈刚正往范兴顺脸上糊大泥。
刚刚我就把想法跟他们说了,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可
行,陈刚照顾秦风他们是普通人,也是先可着他们来的。
可万没想到,泥糊在范兴顺脸上让他脸上的水泡瞬间破裂了,随后无数的阴尸虫涌现出来,疯狂吸食着他身上的阳气。
不只如此,他糊了泥的那半张脸此时血肉模糊的,让他惨叫的原因也正是毁掉的半边脸。
“这咋整的?”陈刚手一抖,继而脸上的表情也变的痛苦了起来,只不过他并未叫出来。
我朝他那只沾满泥的手看去,发现他的整只手也和范兴顺那张脸一样,变的血肉模糊。
卧槽,这啥情况?
遇阴沉睡,遇阳复兴,方法应该没错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顾不上多想,我赶紧找来两瓶还没用完的矿泉水往俩人的脸上和手上倒,试图冲干净了那些泥。
可糊上好糊,冲就没那么好冲了,足足用掉十几瓶矿泉水,俩人的手和脸才干净,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有五分钟。
我没敢让别人再上手,怕泥浆再溅到其它人身上出问题。
当水把他俩的脸和手冲干净了我才发现情况有多严重,范兴顺的半边脸简直和毁容无易,就跟拿硫酸泼过的一样,除了淌血流水外,竟然还有一块块类似烧伤的焦黑痕迹,陈刚的手也一样。
“怎么会这样?”我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完全忘了我的双手此时也和他俩的情况差不多,甚至都没感觉出来疼,满心都是内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水属阴,混合了阴土应
该足够让阴尸虫沉睡了才是啊…”
我不停的喃喃着,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愁的我想拿脑袋撞墙。
“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莫孤北蹲到了我身侧,薅了一大把草下来,若有所思的盯着带出来的泥土看,“怪我,应该早把那个传说说给你听的!我以为只是以讹传讹,却不想竟然是真的!”
我马上将目光转向他,“什么传说?”
莫孤北抿了抿唇,“相传成吉思汗临死之前留下遗言,说他下葬后,让人在他的墓地之上洒满鹿血,等鹿血完全渗透进土里后,再用千骑来回踩踏,然后再继续浇鹿血,如此往复,直至鹿血土完全将他的陵寝包裹住。”
他将肥厚的野草丢回到坑里,又用脚使劲儿踩了几下,把泥土给压实了,苦笑道:“鹿血是大阳,所以原本是阴性的坟头土,就成了阳性十足的阳土,而那阴尸虫遇阳则盛,这才会让中了阴尸虫的他们被阳土灼伤。”
闻言我简直欲哭无泪,紧紧握住了拳头,“我就不信了,偌大一个坟墓还找不出阴土来!既然坟头土不行,那就用棺底土!”
说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一把铁锹,泄愤一般的一锹一锹往外掘着土,将手上钻心的疼痛给抛到了脑后。
看我这样,众人没一句埋怨,纷纷拿起工具跟我一起开始挖土。
雕老太太见此情况叹息一声,化出本体一只巨大的白鹰雕,整个身体挡在了坑洞之上,替我们遮挡着阳气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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