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射出的一瞬间,我本能的想把镜子扔出去,可那镜子就像长在了我手上一般,任我怎么甩都甩不脱。
我还是本能的用另一只手去护双眼,眼睛也在白光发出的一瞬间趋利避害的阖上了,但事实上白光直接穿透了我的手臂,还是刺向了我的双眼。
变故发生的太快,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不给人一点儿反应时间,我就感觉双眼一痛,心中暗道完了,这回恐怕要变瞎子了。
我疼的一声惨叫,仰面摔倒在地,眼睛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的生理眼泪横流,让本就受伤的双眼愈加刺痛起来。
“卧槽,你暗算我兄弟,我要杀了你!”耳畔传来陈刚怒不可遏的吼声,但此时我根本睁不开双眼,只能凭着本能的伸手去抓他。
说来也怪,把我的眼睛刺瞎之后,镜子自然脱离了我的手,好像是自己飞的,此时我看不见,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我阻拦陈刚并非我圣母,只是直到白光射出的那一刹那,我才真正意识到手里拿着的真是上古至宝昆仑镜。
事实上昆仑镜没有传闻说的那么玄妙,但也绝不是我认识上的鸡肋,它不只具有博古鉴今的作用,还有很强的攻击力,比如说攻击我的白光。
伸出的手抓住了一条手臂,耳畔传来陈刚余怒未消却又极度担忧的嗓音:“浩子,你咋样?别怕,出去之后咱们找最好的医院,找最权威的大夫,一定不会让你瞎的!”
他的脚步因为我的拉扯终究是停下来了,接着我就感觉一双有力
的大手环住了我的肩膀,那么的磁实有力。
眼睛上的刺痛还没有消失,我缓了一下,马上张口:“刚子,不关他的事儿,这是真正的昆仑镜!要是啥事儿都不发生,我倒要怀疑到底是不是昆仑镜了。”
我话落的同时,一阵脚步声朝我走来,“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商浩宸,你相信我,我绝非算计你!这镜子到我手里已经十几年了,用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从未发生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是江恒,他满怀歉意的声音萦绕在我耳畔,带着一丝焦灼,“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想想,我若一早就知道镜子有如此大的威力,又怎会惨败求饶?大可把你们全体打败再大大方方的和你们谈判!这样岂不是胜算更高?”
其实他这话看着像是对我解释的,但我知道实际上他是给火冒钻天的陈刚说的,我也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把陈刚给拦住了。
闻言我略点了下头,“我明白,你不用多说!只是我这双眼睛恐怕是要废了!”
“我看看!”江恒似乎想过来检查我的眼睛,不过被陈刚一声怒骂给吼开了,“你给我滚,别碰我兄弟!”
陈刚虽然没再喊打喊杀的,但情感上还是接受不了我变成瞎子的事实,有火无处发,江恒自然成了他的出气筒。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形象,但从捂着双眼的手黏糊糊的就能知道,肯定是出血了。
手感上倒是能感觉出来,眼球没破,不知道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我拿下双手,试图睁开双眼,可眼皮一动顿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来,我就没敢再强行睁眼了,怕再造成二次创伤。
摸索着抓住陈刚的手臂,“刚子,你也别发火了,现在发火也是无济于事。江恒说的有道理,咱们从长计议吧!”
陈刚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耳朵边响起,“还计啥议啊,你能像孙猴子似的再整出一双火眼金睛来啊?就算他不是存心害你,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这个疙瘩我解不开!”
我苦中作乐的扯了下嘴角,“那可说不准!我身上发生的狗血事儿,连写小说的都不敢这么写,谁又知道会不会再发生啥奇迹呢?行了,你也别埋怨他了,大局为重!”
陈刚又嘟囔了几句咸的淡的,表达着他的愤怒,江恒也一直在道歉,我入了耳,却是没入心。
从那道声音判断,看来昆仑镜虽然丢失多年,但其实西王母一直知道下落,不过是没大张旗鼓的往回收罢了。
至于为啥没收回去,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在陈刚和江恒一个指责一个解释的过程中,我已经拿定了主意,“行了,你俩别吵了!江恒,我愿意信你一次,现在你也算有把柄在我手里了,别看我现在瞎了,但要被我发现你骗了我,你这辈子也绝对活不安生!”
江恒连连称是,“我敢指天发誓,今日所言绝无半字虚假,否则必遭五雷轰顶!”
寻常人若是起誓发愿或许还以为只是发发玩的,但修行之人如果立誓就可见真诚了,因为
他们更知道后果。
闻言我点了下头,“既如此,那咱们的合作就算是达成了,以后咱们消息互通有无!我虽不能助你在宗门内成事,但可以替你打助攻。我这边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