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次朔是真走了,不由苦笑出声:我感悟啥啊感悟,这个破地方,感觉就没有个出口,还大的出奇。
要是就靠我们俩腿儿杠,我估计找到出口的时间能和唐僧取经相媲美。
我家老仙儿和陈刚他们都习惯我时不时的“自言自语”了,直到我停下来,陈刚才迫不及待的问:“这次又是哪个?”
“朔,就是血玉棺中的那个男人!”我扭回头,却正好看到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吊死鬼,黑鸦鸦的一大片,一个个眼珠子时不时的冒出瘆人的绿光不说,嘴角还直往出淌哈喇子。
特别是他们的脸色,一个个鬼气啦嚎的,瞅一眼都后悔大半辈子。
讲道理,别看我是干这一行的,也见多了神仙鬼怪的,可冷不丁着这么一入眼,还是把我吓的一哆嗦。
陈刚听我回话马上眼睛一亮,“那他告没告诉你出口在哪儿啊?这里这么邪门,还大的不得了,真要靠咱们两条腿杠,我估摸着得走到地老天荒!”
我摇了摇头,也把目光从那些吊死鬼身上移开,可就在我转回头的瞬间,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这里触目所及的除了我们这群进来的人,再就是这些被炼化过的亡魂了。
哦,对,还有那条失去活力的断腿以及枯竭了的鸿蒙紫气。
朔说过,那旋涡之下是冰种之地,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虽然我不知道冰种之地到底是个啥玩楞,但肯定不是啥好地方就是了。
所以那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出口。
断腿?
早就失去生机了,现在和一件死物没啥区别
,它肯定也给不了我们什么指引。
那这里还剩下了啥?
不就是这些厉鬼怨魂了嘛!
他们被地阴镜所控,不得解脱,所以扰乱了这里的气场。
而且看得出来,有些人都能画出银光符了,那是普通人吗?
生前肯定都是些大能人物,说不定还有些是上方仙都说不定。
这么深具影响力的一个大群体,我若是直接把他们灭杀在此,我得背负多大的罪孽?
如果没有之前我对陈刚挥刀相向的那一幕,或许我还不能感同身受。
可经历过一次身不由己,我还不能理解他们,那就是我心胸狭隘了!
我似乎有点明白朔让我悟的是什么了,他让我悟的是仁!
讲真,我这人身上的臭毛病不少,对弱小可以有无限的包容之心,但是对那些有两把刷子的人反倒苛刻了起来。
但我忘了,越是站得高,身上的束缚枷锁就越是多,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如此了。
你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我爹——也就是纣王不就是如此吗?
我不能再走他们的老路!
想到此,我看向了忘川,“和尚,能超度了他们吗?”
我伸手一指跪的齐刷刷的吊死鬼。
忘川眯了眯眼睛,脸上满是不赞同,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你把地阴缚解了,让他们能魂魄合一,不是什么难事!”
有了他的保证,我立马心里有底了,再扭回头看时,那些吊死鬼脸上竟然同时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说实话,这一刻我有些不忍直视,不是因为场面有多不堪入目,是觉得自己心胸太狭隘了,感
觉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
“你是说那什么地阴镜吧?实在不行,毁了它,我看它还咋作妖!”我是真不知道咋破人家这法。
忘川却是鄙视的白了我一眼,“你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地阴镜那是能毁的吗?它的形成就是因为怨念,你怨念越凶,越想毁了它,它会越强!你还毁它?不等你把它毁了,你就沦为人家的傀儡了!”
这时常老爷子开口了,“地阴镜想破倒也不难,只要天时,地利,人和都达到,地阴镜自然可破!”
我疑惑:“那又怎么达到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