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去想陈刚买饭咋买到重症监护室去了,和老忘川对望了一眼,撒丫子就往重症监护室跑。
那大哥还给后边追我们呢,我简单和他交待了两句,又警告的看了眼小黄仙儿,示意他别整事儿,这才脱身了。
icu这边已经人山人海了,找了好半天,我才看到陈刚高大的身影,俩手各拎着好大一兜吃的。
在人海中游了好一会儿,我们才会和到一处,我赶紧问咋回事儿,出没出人命。
陈刚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听说死了俩,都是护士。”
我往他手上的东西瞄了瞄,这才明白他为啥没直接点外卖,而是亲自跑去买的饭,心也放下了一大半。
合着他是看我这几天高烧不退,特意跑到我们这有名的一家私房菜馆去打包订制的养生餐。
人家这家私房菜馆听说是个有名的退休老中医开的,都是养生的药膳,每天人满为患,根本就没挂着外卖这一块,想吃只能上门。
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那一家三口堵着电梯门上不来下不去,只能爬楼梯,这不刚到重症监护室这边就看到出事儿了,赶紧给我打电话。
而他之所以没接电话,是因为手里提的东西太多了,腾不出手来。
我感动于他的有心,但此刻也说不出矫情的话了,仨人躲到角落里盯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
小一会儿,我们就听见隔着重重的门板,里面传来凄厉的尖叫声,好像那只鬼又开始闹上了。
好几
次我们几个都想冲进去一看究竟,可奈何我们没有门卡钥匙,被挡到了外面,急的我们是直跳脚。
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啊,那只鬼我早上是亲眼见过的,戾气很重,看那样是想把这一整个医院的大夫和护士给杀完了才罢休。
咱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恨这些人,但估计肯定是有啥隐情,那得我们问过了才知道,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这一道门,说啥都进不去。
正着急的时候,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大群人推着好几个移动病床跑了出来,已经盖上了白布,其中一个我还算熟悉,正是早上苦口婆心劝我的那个科室主任。
看到我们仨在外面,那科室主任也是明显一愣,但不知道为啥,他竟然朝我们走了过来。
只见他一脑瓜门子的汗,走到我们跟前摘下口罩,嘴唇还在哆嗦呢,“小伙子,你是不是对那方面的事儿有点儿了解?”
他没敢直接问我是不是能看见鬼,这也无可厚非。
人家毕竟是大夫,咋可能一上来就用鬼啊神的解释这些?
我冲他点了点头,“早上就提醒过你了,让你们加点小心,可惜你们不听我的,现在出事儿了。”
科室主任脸上还是写满了惊魂未定,都忘了为啥早上我还是他们icu里的病人,晚上就能跑能跳的了,拉着我们就到了楼梯口。
从他嘴里,我们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早上说的那番话他一点没放在
心上,这不值班的事儿他也就没管,晚上重症监护室这边依然按照往常的值班表执行的。
今晚值班的除了四个女护士,还有两个大夫,一男一女,偏巧其中一个男大夫有事儿打替班了,替班的还是个女大夫。
九点之前吧,重症监护室这边还一切正常,可过了九点以后就开始零零散散的有动静了,这些他也是从值班的一个护士嘴里听到的。
他说先是那个病人住的病床被子无缘无故的被铺平了,里面还鼓鼓囊囊的,就好像里面有人睡着一样。
可他们重症这边今天根本没接重症患者,那张床一直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