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淡定的沈忠,急忙问:“什么是死气?怎么会这么凶?难怪我七个兄弟都离奇出事了!”
我一边翻看着印玺一边说道:“死气有点类似于咒,但比咒还要难解。按我们的解释就是人死前怀有极强的怨念,不愿意去投胎入轮回,以殉魂为代价,和死灵达成共识,将亡灵气息注入到一件物品中,让所有碰到这件东西的人死亡。”
沈忠似懂非懂的皱紧了眉头,好像都不知道该咋开口问了。
我看他这样就又换了个方式给他解释:“实在不好理解的话,你就把死气当成是一种诅咒,是亡者以魂飞魄散为代价下给世人的最后一个诅咒。”
沈忠这才点了点头,“我现在不关心这死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想知道怎么能破解。”
说着,他往门外看了看,脸上浮现一抹沉痛的悲伤,“我这些兄弟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战场都没要了他们的命,却被这么个玩意儿给夺去了生命,我对不起他们啊!小商,你能明白我的难受吗?”
门外是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壮硕男人,正探头探脑的往门里看呢,眼神里无不闪烁着焦灼之
色。
刚才他们本来想一起跟进来的,不过被我给拦住了。
死气本来都已经影响到他们了,但还没严重到立时三刻就要了他们的命。
可如果近距离的接触了,死气就会无孔不入的缠住他们,到时恐怕我救人都救不过来。
因为想破解死气,就得找到当初被注入了死气的东西,而那件东西根本没在这里。
我把印玺又重新放回到架子上,倒背着手就往出走,边走边说道:“忠哥,你的心情我明白,不过这件事儿有点棘手,一时半会的可能处理不了。恐怕你还得和商城以及博物馆那边的人交涉一下,这批东西在我没处理之前,千万不能流出去!”
先头我就把话说了,这个印现在谁见着谁死,所以我提这个要求沈忠马上就明白了。
但是他明显有点犯难,叹了口气说:“这事儿恐怕得让我家老爷子出面了,我现在就是个商人,官方那边说不上啥话。可你说让老爷子咋跟上面说啊?总不能实话实说吧?那不成搞封建迷信了?当场就得被批!”
出了门,他又把门给锁上了,接着又说道:“还有我这些兄弟,也经不起折腾了。这都死七个了,再有人出事儿我可咋整啊?
”
我摘下手套丢进了一个洗脸盆里,又把其它几个人戴过的手套也都一块扔了进去,然后让人整点汽油过来,准备烧了。
刚才来接我们的那个司机听我这么说,在沈忠的示意下拿着个空矿泉水瓶子就下楼了,估计是灌汽油去了。
沈忠还有些不解的问:“汽油能烧掉死气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哪儿那么容易啊!是你们刚才都碰了里面的东西,手套上也被沾染上死气了,得烧了。”
“啊?烧手套啊!那你直接点不就行了,不就几副手套吗?好点的跟啥一样,还用得着汽油?”沈忠听我这么说更奇怪了。
我看他那一脸懵逼的模样从兜里摸出打火机递给他,“你点点试试,看你能点着不!”
他从我手里接过打火机,直眉愣眼的瞅着我,“你的意思是点不着?不可能吧!”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不信邪的蹲下身试着去点那几副白手套。
白手套都是纯棉布的,原本很容易点燃,可他愣是打了四五次火机,都没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