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欣显然无法忍受谢景那直截了当、毫无遮掩的话语,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角微微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她猛地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媚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媚姐,你亲耳听到了吧?我觉得你这个媒人做得也未免太过敷衍了,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将我推给这样一个人呢?”
媚姐见状,连忙快步上前,试图安抚胥欣那激动的情绪。
她轻轻拍了拍胥欣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胥欣啊,你也别太生气了。虽然只是一张纸,但那也是某些人梦寐以求、望尘莫及的东西。”
我自然能够听出媚姐话语中的讽刺意味,然而,我却并不在意这些言语的攻击和伤害。因此,我选择了沉默以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然而,谢景却并没有像我一样保持冷静和克制。也或许,他根本也不在意。
他只是冷冷地说道:“你当然可以抱着那张纸过一辈子,只要你觉得高兴。”
说完这句话后,他毫不犹豫地拉起我的手,步伐坚定地大步走出了房间,没有丝毫的停留和犹豫。
坐进车里,我转头看向谢景,那张脸庞上依然保持着一种难以读懂的情绪,平静而又深邃,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故事。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望着他说:“谢景,我是不是把事情越搅越乱了?”
谢景闻言,瞪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淡淡地说:“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吗?想宣誓下自己的主权。我说过,除了自由我不能给你,其他的,我都会尽我所能去满足你。”
我听着谢景的话,心里涌动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感。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感叹,还是该为这段关系的复杂和曲折而感到无奈。
我看着谢景那张熟悉而又复杂的脸庞,心中如同被无数根细线紧紧缠绕,每一根都承载着不同的情感与思绪,让我在矛盾与挣扎中难以自拔。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却又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让我既渴望靠近,又害怕被看透。
谢景似乎早已习惯了我的沉默与犹豫,他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只是轻轻地发动了汽车,驱车回到了我们共同的家。
今晚的他,与往常有些不同,没有一头扎进书房,而是选择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度过了这个宁静的夜晚。
然而,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溜进房间时,我发现谢景已经不在身旁。
我匆匆下楼,希望能在楼下上找到他的身影,但迎接我的却是一片空荡。
这时,阿运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告诉我谢景一大早就出门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对着阿运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那就出门溜达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