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放榜那一天,裴清晏依旧按着惯例起床练拳,并没有因为今天要放榜就有什么改变。
但到了书房却不见朱逢春跟许长平两人,又听到院子里说话的声音。
出去一看,只见朱逢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臭着一张脸跟在许长平的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陆时今天是准备去知府衙门门口等着放榜的,所以跟着裴清晏的时辰就顺势起来了。
看到朱逢春的样子,心想这家伙不会是紧张的失眠了吧。
可是也不至于啊,院试前也没见他如此。
“嫂夫郎----”这一声喊出了万般的委屈,好朝着陆时就哭丧个脸奔过去了。
裴清晏一把拦下了朱逢春,拎住了他的后领子嫌弃的甩到一边,“说话就说话,期期艾艾个什么劲儿。”
“你问问他,都是他干的好事!”朱逢春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指着许长平,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陆时好奇,问许长平:“你踩他尾巴啦?”
“嫂夫郎,他......”朱逢春张嘴就要告状,被裴清晏接过话头,“定是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陆时深有同感,不得不说这妹夫真的是过分沙雕。
“我不但是踩他尾巴,我还想踩他的肺管子!”许长平抹了一把脸,还瞪了一眼朱逢春,要说朱逢春的是熊猫眼,那他也不轻,眼下也有乌青。
“哼,你敢,这是可是我们裴家。”朱逢春早就想好了,倒插门都无所谓。
裴清晏又开始觉得太阳穴凸凸的跳。
自家已经这么多张嘴等着他的夫郎来养,还要再来一个能吃的,想都没想就打了朱逢春的脸,“我家不缺上门女婿。”
“到底怎么回事?”这话问的是许长平。
“这厮也不知道发的什么颠,昨日半夜二更都没到就点了烛火对着铜镜忙上了,出门打水再进门,吵的我就没睡好。他倒好,居然还掀开我的被子,扒开我的眼皮问我他身上穿上的湖蓝色长衫好不好看,我看他哥球,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这几日白天苦读都是耗费心神的,就指着晚上好好的睡一觉了,换谁被这么折腾都得生气。
“那不是应该你生气吗?怎么他还气上了,还冤屈委屈的成这样。”陆时想起刚才朱逢春见着自己就好像被打的孩子见着家长一样的状态。
“逼的我没办法,就绑了他。”许长平伸出手背,“看给我挠的。”上面像被女人抓过似的,都是抓痕。
“我真后悔没抓你脸上!嫂夫郎,他居然将我绑在了床上,还用袜子塞我嘴里。”朱逢春着实是委屈,并且表示再也不要跟许长平睡一个房间了。
害的他憋了好长的一泡尿,差点就尿床上了,要真是.....还不被这死狗传出去笑死,他还哪有脸再见大妹。
陆时听了,很不厚道的笑了,质问许长平,“是干净袜子还是脏袜子?”
“干净的。”许长平跟朱逢春闹归闹,也还是有数的,“塞住嘴才安生了,又睡了两个时辰。”
裴清晏觉得陆时每次关心的点都跟别人不一样,想想还真是,如果要是臭袜子,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