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陆时想出的生意还有垫银子,跟掌柜的还价等事情都跟薛正说了。
薛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裴清晏跟陆时的背影,心里默默了决定了一件事。
这是后话了。
平江城门处,几匹快马冒雨进城。
直奔城东吴家。
本来只是愁吴旺财之事怎么去处理和解决的卢长风,还没能得到豫北那边的消息呢。
自家大人的公子也被捉进了平江知府大牢。
卢长风急的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可也无从下手去帮。
陈知府可就这一个儿子,若是出了事.......
等到几匹快马出现的时候,卢长风惊讶的甚至忘记了行礼。
“陈大人,您过来了,那豫北那边?”朝廷是有规定的,在任的官员,在任上的时候,是不得擅离职守的。
所以陈大人也是好几年都没回临城县的家中。
这次冒险来平江城,要是被人发现了,这官帽可就戴不稳了。
陈最点头,示意卢长风快点将门关上,边向正屋走边道,
“豫北我已经安排好了,师爷会说我身染急病,不能见风,不能见人,应是能拖些日子。”
官位固然重要,也没有比儿子重要的道理。
“大人辛苦了。”卢长风见到马儿都累的口喘白气,陈知府的官靴上更是布满尘土。
应该这一路都没有停歇。
“不妨事,现在耀宗那边怎么样了。”
进了正屋,卢长风让里面的丫头都退了出去。
他亲自拿了茶壶给陈知府倒了杯茶,这事他没有办好,“大人,我们在平江知府衙门没有得用的人,所以无法给公子传递消息。吴旺财还能探监,但是看守公子的就十分的严密,不让探监也找不出空子。”
所以他都未能见上公子一面。
陈最的脸色阴了下来,好一个曹鸿业,如果没有想象的理由。
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捉拿秀才,就能在文人的士林圈子里掀起巨大的浪。
文人最是要面子,喜欢抱团的了。
“可知捉拿公子的由头是什么?公子所犯何罪啊?”陈最心里将曹知府唾骂了一遍之后,不经心的问着卢长风。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虽然从小骄纵了些。
但绝不可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而且小小年纪就已经考中秀才,陈最还一直以这个儿子为荣的。
无非就是看一些人不顺眼,气不过欺负了一二。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卢长风听了就知道陈知府应该还不知道公子被白鹭书院开除的事。
只能低头轻声的告知陈知府,“公子这次应是所犯之事小不了,白鹭书院已经将公子开除出去。并通晓了整个江南所有的书院。”
能让白鹭书院做的如此果断决绝,怎么可能是小事。
“什么!白鹭书院居然!”陈最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瞬间瓷片飞溅,茶水也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