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发现自己突然悬空了,本能的赶紧圈住裴清晏的脖子。
裴清晏大多时候抱陆时都是掐腰抱,很少这样打横着抱起来。
顺带着还颠了颠,轻轻蹙眉,“不是说吃撑了,怎么份量还之前少了呢?”他想着怎么才能把夫郎养的白胖起来。
现在天气暖和了,换春装薄的长袍将腰封一束,那细腰长腿,在大街上还不被登徒子骚扰?
陆时阴阴的冷笑两声,某人心里没数吗?吃的多有什么用,夜里全部都给消耗了,这样爷爷睡不好的,哪里长肉去。
门外红柚子跟绿芽已经给大妹热敷完抹上郎中给的草药了。
陆时还不能做到在下人面前堂而皇之的跟自己相公亲密举动。
更不用说像真正的古人一样接受通房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活春宫。
将头埋进裴清晏的胸膛,装起了鸵鸟。
“打水,我与夫人要泡澡。”裴清晏对着两人交代了一句,就直接抱着陆时回房了。
晚上厨房灶上的火是不熄的,知巧也就顺带着烧水,这晚上主人家是新婚夫夫,定然是需要开水的。
所以红柚和绿芽一人两桶,两三趟就将净房里的大浴桶放满水了。
“老爷、夫人,水已经放好了。”绿芽是穷人家的孩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浴桶。
她们家除了夏天用河水随便洗洗,冬天都是用干布沾了水将身上擦擦,这么一大桶水得要烧多少柴火。
她知道裴清晏不喜欢有人在屋里伺候,说完话就要退出去。
还拽了一把,木桩子似的想要留下来伺候主子的红柚。
“再单独准备一桶开水用盖子盖了,放着备用,你们就早点去歇了,明日早上再来收拾。”陆时的声音从内室里传出来。
他也没脸夜里再叫水,还是让她们提前先备下吧。
绿芽跟红柚应了一声去提水了。
等人出去了,陆时才抡起一个小粉圈砸过去,不过中途就被一个大掌给拦住了。
“不是不让你打,是担心你手疼。”
裴清晏憋着笑,眼里尽是万千柔情。
陆时看到他这个样子,更加怀疑了,挣扎着就要去照镜子,
“你到底弄了多大的东西,不行,我要去看看。”
因为刚才两个人倒在床上胡闹时,裴清晏发现陆时的脖子极敏感。
轻轻吮吸就会留下印子,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留下了一片罪证。
等到陆时跑到铜镜前看到之后,气的真想把镜子砸了,
“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嘛!”还不被朱逢春取笑死。
那社死的场面陆然都能想象的到。
刚才裴清晏还骗他说是不怎么看得出来,
“这叫不怎么看得出来?这别人的眼睛得比这铜镜还模糊数倍。”陆然用手拼命搓着脖子上大大的草莓。
脑中已经想着明天是设计一条小巧别致的围巾还是将衣领加高。
罪魁祸首却是满眼的得意,不过看到陆然将脖子都搓的更红了,还是心疼的上前搂住安抚道:
“这次是夫君情不自禁,以后一定克制,等会我们睡前抹上消肿的膏药,明日能好上七七八八。”